王已经回不来了……

    当时的画面和现在重合，如一辙的手段……简直是一模一样。只是被铐住受刑的人换成了自己同样着的另一个人，只是他上还没受那么重的烙伤。看到他的一瞬间苏锦双目通红，再也找不到了理智。因为要面圣他腰间没有刀，就随手抄起旁边刑中宽卷刃的钝刀，挥刀的瞬间又清醒了半分，生生改了刀势。只听一声惨叫，一只手指还在胡扭曲着的手腕落在了地上，动了几才完全僵直。刚才还在无施的酷吏右臂只剩了一个血窟窿，从中半尺的鲜血，溅了苏锦一。

    苏锦看也不看地从还在惨叫着的人面前走过，用夺来的钥匙亲手打开钉中的锁铐，司空闲全只靠着这一支撑昏迷地吊在半空，这一解开就毫无意识地落了他的怀里，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苏锦颤抖的手伸到他的鼻翼，呼弱得几乎没有。苏锦一浑冰凉，睛发涩，想起周围有人，就抱着他大步走牢房，用挡住悄悄以力护住他心脉。

    司空闲毫无反应地任他抱着，上连着发都是透的，嘴青白，已是奄奄一息。好好的人，去不到七天就成了这个样。一想到他可能要彻底离开自己了，苏锦没忍住低掉了几滴泪，察觉后赶掉，他不能让鹤景楼知，即使他死了，这戏还要演去。既是为了懿王，也是为了他。

    可不知为什么越泪越是往外冒，怎么都止不住，吧嗒吧嗒滴落在他上……

    “小闲……”

    司空闲在黑暗中沉沉浮浮，各类奇异画面往复上演，从地狱到黄泉，最后回到他一生最好的时候。他想如果生命要这么完结的话，最后接引他的是这个回忆似乎也不错。

    ……碎了一地的瓷瓦片，还有残余的酒香渗地底，中微辣又余香袅袅。这样的氛围还未持续多久，学堂隔苏娘家的小苏隐跑了过来大声告状，“小闲，鹤林把福字贴歪了，你快来看……”

    鹤林气得要哭了，“我说好多遍了福字就是要倒着贴，小闲你看他！”

    “哈哈哈，我看他是故意的。”他笑个不停，迎面把扑上来的苏隐抱了起来，竟然没能一抱起来，不由惊奇，“诶？你又个了，我要抱不动你了。”

    苏隐理所当然地答：“那当然，小闲再不就该到我抱你了。”

    他就只是笑，心想你可等不到那天了，我上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