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九华山不过短短四年，竟发生如此变！我只云裳为女无法接任伏妖者一职，是以师父临终前才改了决定，不曾想......究竟发生了何事？还有你的，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副样？”西门开打断了白璃的思绪。

    “阿......为救一个人而死，”白璃同西门说着话，睛却看向魅笙，“那是一场意外，阿之死与我的疾皆于那一场意外，白璃不想再提。”

    “罢了，你若不想提那便不提了。你在外面站了这许久，一定累了，我命人送你回去。”西门抬手便要招远的丫鬟过来，魅笙制止了他，“王爷不必麻烦，我送阿璃回去也是一样的。”

    魅笙说着便上前搀扶白璃，故意嗲声嗲气地，“阿璃可是要人家背你？”

    荒诞。白璃用语说了这两字，又见西门探究的目光望向自己，便轻声对魅笙，“不用，你扶我回去便好。”

    魅笙扶着白璃一步步远离西门的视线，直到转时完全看不见西门的影，魅笙才甩开白璃的手，一改方才的千百媚，冷言冷语地，“真不愧是人家的好师弟，你这一符咒令多少鬼魅不能近他的？他住在这个怨气冲天的王府里，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心不正则邪气侵。你宁愿救这样一个人，也不愿错放过一只鬼妖，你问问你的心，可还同当年一样？”

    当年......白璃闭回想，记忆却是一片空白，再睁时依然静如止，“你是因萧绾绾一事怪罪于我？她注定魂飞魄散，不是我也会是别人。我一早便同你说过，你想别人，不若先好自己。”

    “那你为何不毁了我呢？阿璃......我也是鬼啊，是一只贪婪肮脏的鬼。”

    “你是阿拼尽命所救的。我不收你，是不愿让阿伤心。你安分活着便也罢了，若你胆敢伤天害理的恶事，我便将你这十指甲一剥来，再将你脸上这张人毁个彻底，要你从此再不能害人。”

    魅笙低，双肩簌簌抖动着，抖到最后竟放声大笑来，“何必如此麻烦？一张血咒就能令我灰飞烟灭，魂魄尽散。”

    “对你，我只会用雷咒。五雷轰之痛你可尝过？”

    于修之人而言，五雷轰不过一场天劫，避的过去便能得成仙，避不过去又当如何？

    无人知晓。

    于妖魅鬼怪而言，五雷轰却是一场灾难。心若不正，雷行刑神将必将其诛灭，在此之前却还要忍受七七四十九天雷刑罚，形神俱灭。

    可这世上又有哪只鬼妖能真正到心存善念？自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