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伏妖录》所载，九华山第二代伏妖者白翩在世之时，帝都曾现一副惊世之景：百鬼夜行，冥灵凄。

    “是西门......你记得叮嘱你爹离此人远一些，他从来不是善类。”

    “别这样叫我，”他迅速拉上帽檐，眉间尽是冷意，“如你所见，莫小侯爷已死。站在你面前的，不过是一只披着人的画恶鬼。我将事实揭开与你看，不过是为了与莫府彻底划清界限，此事你知我知，便是你爹娘那边，也要守如瓶。”

    “呵，这剥剔骨之痛，怎么也要让他尝尝，否则岂不负了我这画鬼的恶名？莫瑶，你记住——莫笙已经死了！每年的八月初九，你若得空，便去西门府邸后院的茶树看看他，他生前所穿衣和他最钟的那把折扇，就埋葬在那里。”

    “太，太可怕了！表，表哥竟然这般心狠手辣......可是哥哥，你如今还要再去寻他吗？”

    她中满是泪光，间亦是哽咽不已，“是，是谁将你害成了这样？这么多年，爹娘总以为你恨极了他们的自作主张，所以不愿回来，不曾想......你早已与我们两隔......”

    “郡主，你思兄心切是你自己的事，可别同我扯上关系，我并不想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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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哭。”

    月哀歌起，鬼灵四避。

    第21章 结契（3）

    “当年我逃婚，赌气去了西门的府邸，他陪我把酒言，不曾想，他竟在我饮酒的杯里了药。我酒醒之时，他正将我剥剔骨，呵呵，血了整整一夜，至天明时，他终于放了一把大火将我活活烧死，这些记忆断断续续，如今我才算拼凑完整。只是，他杀我的原因确实可笑，他说嫉妒我的容貌，不允许帝都现比他得好看的男。呵，他就是一个彻彻尾的疯！”

..为何不愿认我，不愿认我们？”

    “呵，哥哥，你别否认了，你再否认也不能掩盖你是莫府小侯爷的事实！你上着的，是忠义候莫云鹤的血，你生来便是我们侯府公，除非你死了，莫笙死了！”

    “表哥？！为，为何？”

    “来我的替吧......”面惨白，全都在淌的红衣男也了城门，他有着一双幽绿哀怨的睛，肤

    此后，四国一统，宿夜王朝奠都两百多年，历白音、白若、白溟三代伏妖者，至第六代伏妖者白璃接任之后，帝都又现了一次百鬼夜行之景。此一战，为后世历代伏妖者所称颂，此乃后话不提。

    “那一世的功名利禄，终究随尘而去，不过是过云烟，过云烟罢了......”一颗森白的骷髅缓缓飘城门，留一句风淡云轻。

    “哥哥。”

    又有一没有的骨架疾步走城门，上发“咔嚓咔嚓”响的转动声，空中还回着得意狠的笑声，“我为她永留帝都，客死异乡，她却红杏墙，另嫁他人，我若向她索了命，那也是替天行！”

    他闻言觉得有几分自嘲，伸手拉开了刻意压低的帽檐，那张面目全非的脸，果然如预料中一样，莫瑶满是惊恐地往后倒退两步，齿间竟在微微打颤，“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