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

    “白璃，”魅笙扶他坐了起来，拥他怀，抬手一遍又一遍拭着他边不断涌的血迹，“没事的，你会没事的，上天地，我也会救你，真的。”

    白璃缓缓伸左手，握住了他满是斑驳血迹的左手手腕，淡声，“魅笙，莫要再了，我没事，我还未......履行伏妖者的职责。”

    “够了，你的已经够了，你是我心中最称职的伏妖者，”魅笙抱白璃瘦弱的，怕一刻就会失去他，他忍不住责备起白璃，却带着声声的哽咽，“就让我这般灰飞烟散不好吗？我本就是鬼，不该苟存于世，比起雷咒刑罚，我更愿在血咒悄无声息的湮灭。你为九华山伏妖者，却三番两次救一只画恶鬼，你会被世人耻笑的！”

    白璃此刻已是灵力衰竭，他微笑着，无力地伸双手回拥魅笙，“有我......白璃所在之，便可护你魅笙，安好......无虞......”。

    背后的双手渐渐无力落，魅笙似乎意识到什么，更加用力抱了白璃，中的泪，大颗大颗，无声落。

    他们说，鬼是不会落泪的，除非——哀伤到极致，痛已骨髓。

    “公！”不知是谁凄厉地大喊一声，接着，梅儿、竹儿与儿皆放声大哭起来，她们哭得那般放纵，那般伤。

    魅笙似着了般轻拍白璃的背，“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的，”他将白璃平放于地上，神温柔的俯在他额前印上一吻，起时却又变了一番样：双目猩红，全散发着重的煞气与戾气，他扯开帽檐，原本妖媚的容颜不知何时已变成了森冷的白骨，少了白璃在侧，魅笙这一来自炼狱血池的戾气再也无法压制，尽数散发来。

    “魅笙公，不要傻事。”妖王暄澈上前轻声劝。

    “你错了，我不会傻事。”魅笙张嘴尖利的獠牙，冷笑连连，“我只会——替、天、行、！”他一脸凶猛地扑向地上的阎清，将獠牙刺阎清脖的同时，伸十只尖锐的黑指甲，撕扯着阎清上的。

    血翻飞中，阎清发凄惨的求饶声，可此时的魅笙自然是听不去的，他一心只想着，要将阎清撕成碎片。

    “你杀了我吧！给我一个痛快，我求你了，啊啊啊！不要再折磨我了！我求你，求你！”阎清哭喊着求魅笙给他一个痛快。

    魅笙又怎会如他所愿，他偏要折磨他，让他受尽痛楚后凄惨死去，让他明白招惹不该招惹之人需付何等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