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不知如果不尽快救护会不会有问题，他只是看不去陆维明明很累，却还偏要咧嘴笑的样。

    很难看。

    “殷朝暮，有手机，刚刚那个人的。”过了一会儿，陆维递了个手机，语气有些迟疑地加了一句，“不要拨110。”

    他大概知为什么陆维不愿拨110，叹气：“那先送急救吧。”

    陆维浅浅地笑了笑：“先和学校联系上……我没事，还能撑一会儿。”

    殷朝暮也不想这时候违逆他，想了想，一个号码现在脑海中——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个人在大陆一直都用的这个号码。

    空旷的胡同里静悄悄，蝉鸣声衬得周围更空，话筒里传的“嘟——嘟——”声音此刻被放大了无数倍，殷朝暮拨去后就有些后悔，可是他只记得这一个能联系上校方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挂断。殷朝暮和陆维都有些呆。他不信邪地接着又了一遍，陆维在旁边咽了一吐沫，“殷少，你有没有注意……”

    “嘟嘟——”的待机音清晰地回在空气里，殷朝暮有些烦躁，“注意什么？”

    “呃，手机快没电了，刚刚有提示。”

    殷朝暮顿了顿，接着，听筒里传一声冷清的应答：“我是顾疏，哪位？”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章的是王冬晨，不知有人猜得透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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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素笔丹青（一） ...

    清冷的音调让殷朝暮拿着手机的手变得了些，他呼一促，突然就不知该怎么说。不说顾疏原本就对他有所怀疑，现在这个贸贸然打过去的电话，更是没办法解释。怎么解释？他怎么知顾疏有手机，怎么知顾疏的手机号？

    他现在只是一个跟那人基本没什么集的学生而已。

    更何况这次他和陆维了这么大的事儿……军训第一天晚上那人就说过，“别让我抓到你们第二次。”

    殷朝暮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