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顾疏——

    浅的袖微握的右手手指一顿，顾疏淡得几可画的眉却全无动静，接着替三人一一斟好茶，像是完全不知两人在说什么一样。

    但殷朝暮却有百分八十的把握顾疏刚刚在听到顾家时的反应不正常。

    “老师，顾氏是……？”

    顾疏似乎毫不在意地一问，就跟所有听到新名词而有所疑问的学生一样，问了他最关心的话题。

    现在是百分之百的把握了。

    殷朝暮心底叹气，果然是知了。

    “顾氏啊……勉勉能算一门比较有潜力的财阀，不过也就在亚洲地区还能排上末梢，真放到国际上去，啧，没实力。当然顾老儿也算聪明，现在金风暴过去，又有国家鼓励，光Z国自己的市场就够他吃撑。”

    老人家眯着哼唧两声，看得来对顾氏的态度显然比较不屑，从鼻里挤一声冷哼，“不过听说顾家那个小儿可真不成，荒唐得很，嘿嘿，荒唐得很！”

    顾疏几乎完的侧脸垂，殷朝暮看不清他中的光芒，只觉得这几句话说来，显然会给顾疏莫大的勇气。

    糟糕至极。

    孙金如说完又转过来看了看殷朝暮，一张枯的脸上倒也没瞧多大的赞赏来，只梗着脖淡淡：“沈倦虽不是吃素的，但也不像对孩上心的女人，我还当你被放养成没啥本事的二世祖了。如今一看，你父当年好大名儿，你自然……”他说到“你父”两字时，神便有些别扭，像是羡慕与嫉妒掺合在一起，还有一丝淡淡的怅然。

    殷朝暮听到“没啥本事的二世祖”，小脸臊的厉害，孙金如这老家伙真不是个东西，看人忒准！不过听到后面几句，心便明白过来。

    同行相轻，自古有之。

    老家伙似是不大习惯夸人，摸了摸鼻儿，才接去，“殷则宁的儿，果然不错。你是名门之后，家学渊源，老我这儿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教不了你。以后这屋里的书可以随便看，不明白的再来问我吧。”

    苦笑着应了声是，他心早猜了七七八八。就说怎至于上来就刁难人，却原来是当年不过老，逮着儿来了。孙金如这副酸溜溜儿的模样，活脱脱是与自己辈有嫌隙，几句话说来，显见不打算负责任地教导他，改听之任之、自生自灭了。

    殷朝暮一阵灰心，原以为能正统学习学习理论，如今看来只能混日了。不过好在孙金如早年比不上殷则宁，如今殷则宁死了，他还是心不大舒畅，潦草地将两人赶到书房自学后，就叼着儿烟自个儿郁闷去了。

    殷朝暮心里觉得平衡，领先踏书房，刚想撇撇嘴鄙视一这一书房的不雅致，后轻轻一声“咔”，上锁的轻响就跟敲在心坎儿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