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金如，“上吧，反正就我们爷三儿，不讲究那些，你们看着给上就行。”

    顾疏一笑，温和的气息首次溢在嘴角，“老师说的不错，我还当是什么事儿，既然和殷师弟成了同门，以后自然要守望互助，老师你不说我也是这样想的。”

    顾疏淡淡表示赞同，“嗯，确实可。”

    孙金如见他两人喝完，又给自己满上，举起却不急着喝，“好，既喝了这第一杯，那第二杯之前我可有些话说在前，你们自己掂量，考虑清楚了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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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品上齐，孙金如尽到东主的心意，首先举杯，小巧的瓷盅斟满了清甜的汾酒。

    殷朝暮听他说得严重，摆正。顾疏恭敬地问：“老师请说。”

    “不是什么为难事儿，”孙金如珠一溜儿，溜到殷朝暮脸上，“我之前几个学生都知，咱们搞这个的，我是老了，你们最后难免还要到社会上去践行一番中抱负，这是好的……只是如今国家政策好了，你们竞争的度也大了，几个小企业，分析来分析去，没准儿就成了对手。我对你们没别的要求，只有一条儿——

    让你装！

    再来，是江苏菜梁溪脆鳝，每一鳝段儿均以酒、酱油、糖、味、五香粉制成的卤烩制，鳝丝包卤，甜而松脆，是上等佐酒佳肴。这两开胃菜都是由我们昙城的二号厨师为三位心烹制。请问菜要不要上呢？”

应：“嗯，大概吧，大一课不算张，陆的女孩也可。”

    西晋张季鹰“莼鲈之思”的典故，借的就是这鲈鱼莼菜羹，这些个饭菜中的小心思小趣味，殷朝暮餐饮世家，自然最清楚不过。几乎是看到菜品的刹那，就了解了孙金如这人难以洗脱的文人习，再怎么大气，骨里还是有儿拿不手的清自赏。他大概明白何以这人一倚之才，却惜败于自己父亲一介商人。

    “打扰了三位，这一凉菜鸭是咱们苏锡名菜，清淡适，鸭鲜有较劲儿，几位不妨尝尝看。

    “好的，请稍等。”

    你二人今天当着面儿给我作保证，无论往后路怎样，都不准发生相互打压、同门相争的龌龊事！这话你俩认，不认？”

    于是两双睛都盯上了殷朝暮。他心灰意懒，他怎么会不明白孙金如的意思，这老只知他早早暴的世，又不知顾疏的隐藏BOSS份，这样说话更多在于照顾姓顾的，让自己以后多帮着儿那人。一片拳拳徒之心，就差没张让自己落实顾疏的工作问题。

    殷朝暮与顾疏见状，也斟上酒跟了一杯。

    不多时，四菜一汤品盛在古朴的瓷盘中送上来，“松鼠鳜鱼”造型、“荷锦”灿烂艳，还有两味虽然不是苏锡菜，却同样致诱人：“鼎湖上素”鲜、清香四溢，“双菇炖南蛇”火工老，胜在蛇鲜。最后的“莼菜羹”更是自古传来的苏氏名菜，荤素搭，令人满生津、胃大开。

    那你还说没考虑过！

    “初秋时节，得获佳徒，第一杯就由我这个老师先了，我与你二人有此师徒缘分，也属难得。”这话说得倒是诚恳，说完脆地一仰脖儿，亮喝的杯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