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谁呢，欺负哥不知大陆军训早就结束

    “阿禺，之前军训耽搁了，来不及打电话，你不要担心，我一切都好。”

    他当时真的很窝心，可之后呢？顾禺并不是会说谎的人，说的也全是真心话，但那是意气风发的大少爷顾禺，不是能默默吃苦服的战败者顾禺。

    说不上谁对谁错，但殷朝暮对这位好友的觉却有些复杂。至少现在殷朝暮时刻都有迫的危机时，顾禺仍然年轻气盛好勇斗狠……

    有重开日……

    殷朝暮当时还打趣他，“你放得你那小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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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大陆这么久，他意识没有给顾禺打电话的举动，即便知顾疏的况该尽快提醒阿禺注意，但他还是迈不过这坎儿。

    少年时代那些轻佻的相互炫耀、那些浮躁的兄弟义气、那些顾禺喝醉后殷朝暮认命地背他回家的熟稔，那些顾禺大大咧咧说会要他一同娶妻毗邻而居的承诺，以及再见时不需回忆自然而然带的默契，依然无法掩盖殷朝暮心境的转变。

    两秒钟的愣神，那一明显兴奋起来：“暮暮！真是你，我刚还不信，”接着气就有些不满了，“殷朝暮，你小到了大陆玩儿疯了不成，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兄弟啊，兄弟还以为你被绑架失踪了呢！”

    人无再少年。

    留另一方孤军奋战。

    话筒里传来一把痞气又清亮的嗓音，还透着一丝半缕的小心翼翼。

    绑架倒是真的……殷朝暮苦笑，换上正经的语气。

    顾禺一个刀飞过来，“放不也得放，小明星再来一打儿，不上我兄弟半个手指。”

    可是他也清晰地记得之后顾禺又是如何抛战场、黯然离开。那天在机场，顾禺对他说会回来看他，但顾禺的，本就是不打算再回。某意义上来说，当年是顾禺扔殷朝暮独自面对敌，自己远走飞。

    “喂？暮暮？”

    前世最后几年的窝日，他受的来，顾禺受不来。

    他生来酒量好，为数不多几次醉酒中醉的最惨也是那次。刚离开地就直接酒中毒昏迷，躺满12个小时才清醒过来，什么压氧、理疗全用上了。顾禺给他守了一晚上的夜，看他醒来一掌呼过来，吼：“不能喝就别撑着，跟老还来这儿英雄主义？！给殷少跪了，没人领您的！”接着又着一双血丝满布的很平静地说：“你要是在这床上，老就忒么给你守一辈。”

    两个人的联盟，一方突然厌弃了永无止境的失败，上来认输了、不玩了。

只是站在好友边，就不自觉找回了年少时的意气与冲动。遇到顾疏之前的两人，都是天之骄，携手游际于港岛上社会，游刃有余，同同。

    顾禺有一次为个小明星跟别人拼场，他顾家势大，却也不可能肆无忌惮得罪人，正好踢到铁板，被几个世家截为难。那时候还是殷朝暮上去一瓶一瓶白酒喝来，足足喝了一地空瓶，愣是将一众人镇住，才脚打颤带着顾禺离开。

    “嗯，是我。你找我？”

    所以之后几年，殷朝暮几乎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生病时没有兄弟替他守夜、习惯了边缺少顾禺飞刀的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