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骄傲，完全不说几句“大家好“什么的讨好观众与评委——

    “Loving you。”

    淡淡吉他曲响起，娴熟的技巧，落的音符，灯光微暗，台上人温柔的表。

    Loving you，这首殷朝暮曾在酒吧弹过的吉他曲，此时却绝非当初那首可比。先不说顾疏的技术比只通了一窍生背指法的殷朝暮明不知多少，单就音乐本，给人觉也全然不同。殷朝暮当时一门心思悲伤秋，苦得不得了，一首曲弹完主持人都无话可说；而顾疏此刻却洋溢着一温。

    某程度上讲，殷顾两人在某方面给人觉很相似，殷朝暮外表就是安静好，而顾疏比他还静。但这两人又是完全不同的，殷朝暮瞻顾尾犹豫不定，比较；顾疏则独断专行，骄傲得没有任何人能动摇。可这一首吉他弹来，就像在月低低诉说心意，很淡却不可忽视的柔谊一随着音符淌，将气氛完全染成他一人的。

    那是一前世殷朝暮想到不敢想会在顾疏上现的脉脉温。

    直到顾疏淡然起，抱着吉他坐到他旁边，直到主持人宣布C大为中间三个团队，只有他们和顾疏两组晋级最终决赛时，他还沉浸在Loving you的旋律中。

    Loving you.

    他弹这首曲，是为了送给心却已不见的恋人。那顾疏弹这首曲，是为了谁？

    你的人，是谁。

    36、心迹终明（二） ...

    之后两天混混沌沌地过去，脑里总有不明的念烟一样爆裂、四散、洒遍地残渣。殷朝暮耳边就跟幻听似的，来来去去都是Loving you主旋律，以及顾疏在灯光柔和的侧脸线条。

    他靠在床上捧着《圣经》，却完全看不去一个字。只要不注意，前就会晃过顾疏低浅笑说“失礼了，不自禁”时的样；只要不注意，录音室外的一幕就会重现，那人骄傲自信地说：“他很臭、打扮，还烈，连衣服都装了两大箱……”只要不注意，后台令人心慌的炽就会重新席卷而来。

    闭闭，就像有块儿大石，沉甸甸压来。

    “殷少，今天又要去孙教授家？”陆维把递给他，接过来抿了一，殷朝暮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脑里还是顾疏坐在他旁边说“你要兴趣，我次再教你好不好？”

    好。

    当时他差一脱而的“好”，是为什么？他承认顾疏家学虽不如他，但本够努力够聪明，如果两人只是同门师兄弟，换谁都会自然而然答个好字。可他不同，他们之间横着一条人命，什么仇也大不过这一条人命去，什么好也抹不过这一条人命去。这况他还会迷惑……究竟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