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嗓坏了。”

    “好。”殷朝暮早上一起来，昨晚被人为抛到脑后的烦恼如影随形贴上来。顾疏难得明显的那一句话威力太大，被某个透明人录音一样，脑一清醒，就追了过来，在他耳边一遍遍回放。

    你放心，我会对你很温柔，不会让你讨厌，也不会让你烦。

    闭了闭，顺从地让陆维给他量了温，底有小小的慌。为什么顾疏的格变了这么多？他不是应该从来都对他不假颜、从来都对他无话可说吗？

    “啊……不大妙，哥，你貌似还真有一烧。乖乖躺，我去校医院给你开儿药。”

    “别，还是我自己去开吧，要病人亲自到的。”

    陆维当然死活不让，最后两人纠纠缠缠，了个同去同归的决定，殷朝暮很无奈。不过比起顾疏那完全不别人心、全自说自话自己定论的势，他更喜陆维这样的朋友。

    怎么又想起那位了……

    殷朝暮收回心思，就听到陆维停脚步，颇诧异地看着正前方说：“太巧了吧，每次都碰到……”

    术楼外面，似曾相识的场景再次上演，殷朝暮心很不好，也不由赞同：真的很巧，每次都碰到。

    顾疏低着，用手轻轻挲着手上的画纸，前仍是上次见过的那个唠叨的张老师，但他周气息却大变。相较于上回窥见的冷漠甚至烦闷，这一次顾疏给人觉就是很温和、很定。

    “你决定了？就这幅？不换了？”

    一连三个问句甩过来，顾疏却好像完全不受影响，依旧以缓慢的节拍抚着自己的作品。

    “不换。”

    殷朝暮再度无语……果然还是自己想太多，这家伙依旧是那副倔得要死、骄傲的要死，本不把别人的话当话的死……不随和的小人……

    “这孩，老师跟你说的话你想过没有，真不换了？”

    “不。”

    从这个方向看过去，张老师一张老脸都麻木了，对顾疏的不听规劝，显得十分无奈。

    “那好吧，反正是你自己参加比赛，既然你都想清楚不换了，我也没什么说的。有消息会通知你，别在外面站着了，去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