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还想再说说重耳的问题，但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是重耳，何苦对这个角这么在意。他方才只是被重耳焚山误杀介推与他母亲这件事勾起了念，才多说了许多废话。

    程副导一听晋国国师这个角，便搓搓手：“我说苏导啊，怎么定这个角了呢？”

    “这角怎么了？”苏瞬卿犯了个白儿：“晋国国师那可是整片中没有脸儿，全靠声音支撑的一大角，你不满意？”

    程副导苦着脸：“满意是满意，可这个角他、他是个让人恨得牙疼的反面儿啊！小殷这第一次献声……”

    苏瞬卿还没说话，殷朝暮伸一只手阻住了程副导的话，淡淡：“没事，既然苏导认为我适合这个角，那我就。多谢程副导，我没问题。”

    苏瞬卿再次呵呵笑起来：“老程，你瞧瞧，犯了大错还能解释一二三来、还一直持死不悔改的人才，晋国国师非他莫属啊。行了，小殷，我不是针对你，你也别想多了。其实晋国国师不男不女，额……我觉得你嗓合适，就这么一个原因。”

    殷朝暮默默了，程副导领着他退来，大约觉得有些尴尬，便递了儿烟过来：“小殷，你也别介意，苏导他就是为难人。你既然是学音乐的，过两天有个娱乐节目叫《就是唱歌》，你有没有兴趣？正好那节目导演是我一朋友，说缺嘉宾，你愿不愿意玩儿玩儿去？唱唱歌，不难。”

    《就是唱歌》这档节目，是英冠收视率比较的一档王牌儿栏目，请的嘉宾也都至少是二线明星，殷朝暮能上去，摆明是程副导给的人。

    这个人，自然是用来赔刚刚苏导那几句不客气。

    这世上的事就是这样，殷朝暮份摆在这里，不论再大牌儿的导演，他前面不客气，总要有人把这不客气补回来。走程也多是个形式，大约程副导的心里，这是殷朝暮年轻人想证明自己，合着玩儿呢。

    “谢谢，我不烟的。”他没打算多解释，只重新打量了程副导，笑笑说：“苏导有您这样的朋友，真是好福气。”

    程副导脸上的都颤了，才一吐圈儿来：“哈哈，人嘛，就这么回事儿。他这个狗脾气，我不帮衬着儿，早把人得罪光了。反正，都好几年的了……对了小殷，我刚说的那节目，有兴趣吗？”

    “行，程副导提携，我求之不得。”殷朝暮与他互相留了电话约好时间，就被安排给一个工作人员去熟悉音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