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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朝暮突然想起从前C大术楼一层的画室和家中柜里那一叠画。顾疏很画画，那喜是藏在骨里、于习惯中的，随时随地用什么纸什么笔都能写写画画，无聊了用画画打发时间，思考时用画画理顺思路……哪怕是四年前那一番兵荒的几天，顾疏也是空就画。

    介休是个小地方，顾疏肯跟这里熬着，韩之安可不愿意。他说了几句见顾疏不知仰着在想什么，索自嘲地笑笑，自顾自去烟。过了大约不到十分钟，之前去说“再看看”的片儿警回来了，一脸愁苦：“顾先生还在啊？”

    顾疏没说话，只拿过那只戒指，皱着眉问：“这上面的东西，找不回来了吗？”

    “这个，不是您要找的戒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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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时间到——来，让我们看看这一回有谁还能答对。正确答案是——二B，金分析师！原来顾疏最理想的职业是当金分析师啊……恭喜三位，都回答正确！”

    他说着，摊平手掌，一枚指环有了断的银戒静静躺在他手心，上面镶着的一圈儿钻中有几颗已经脱落，只留黑的嵌座，像几个涸地睛，被挖了珠——很难看。

    画师……金分析师……

    “估计……有困难。”

    但是顾疏最大的抱负还是征战商场吧，他还记得在孙金如家里，少年指山河时眉中的意气风发。

    那片儿警心里更是骂成一片：坑死爹了，什么叫就当啊！到底是不是你的戒指？！不过要说真是这枚，他自己也觉得难以置信——一个明星坐着飞机跑回来盯着他们找了两三天的戒指，结果就是个假货？！够不够你飞机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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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说？”

    何况他的手，早在四年前就不能再握画笔了。

    “是这样，您看，之前您住的酒店监视显示，过您房间的，除了姚小、您本人，还有就是值的保洁人员。我们调了档，您既然一咬定7月8号还见过戒指，是在7月9号这一天丢的，我们也就只找了9号排班儿的保洁。问了那么久，人家才说好像确实见过个戒指，但估计不是您那个。”

    外面猛地一个炸雷，录制棚看不到窗外，但听那噼噼啪啪的声音也知，是雨了。

    顾疏把视线从某个上移回来，中慢慢升起一光芒。

    “嗯。”顾疏，对他笑了笑：“麻烦了，戒指不用找了，就当是找回来了吧。”

    不过既然事主都说要结案，他们也不会勉非要再找个价值连城的才算完。不过看这人走前的神，他就觉得莫名有憋屈。好像那戒指破损了，是自己犯的多大错一样。

    那片儿警想了想，从后兜儿里掏个细细的戒指来：“您看，这是个已经坏了的戒指，上面镶的也不是真钻，是玻璃啊！哪儿能是您的戒指呢，估计之前哪个的客人买的地摊儿货……”

    顾疏把扭过来，默默用神询问他。片儿警掏包红塔山，递给他一支，他接过来上，倒让那片儿警有些受若惊。

    片儿警心底暗骂几颗破玻璃还找什么啊，要是真钻石也就罢了，谁能注意到镶着的玻璃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