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之安一也不意外：“那肯定啊，你脑袋里

    这回都不用韩之安说，他就消音了。

    殷朝暮说：“我不可能答应他。”

    韩之安本不受迷惑：“当初你俩的事我还不清楚？那家伙是非一般的主动，你吧，也是非一般的犹豫。不过你这人太变态，当初既然动了心，只会越越。别跟我说你来当艺人不是为了顾疏，其实真论起来，你们俩这死结要想解，要不你答应他，要不他放弃你，没第三可能。”

    “那一个大学生，嘛要找这活儿……”

    殷朝暮笑：“什么叫我放过他？我怎么不放过他了？”

    殷朝暮神一动：“他的手不是伤了吗？怎么还这工？”

早就知。关于顾疏怎么踩了狗屎运的全过程他上辈曾讽刺打击过无数次。

    这个不用你说，我很久以前就知了。从前能倚靠的俱都抛开，单凭光杆儿司令一个、没权没势闯的难，他早有会，也有准备。何况这一世他已看开，有东风不借，就像他母亲说得：那是孩气。

    必要时，他也会借助顾禺使使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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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金如帮他办了转校手续，怎么不帮衬着？”

    殷朝暮淡淡：“你想说什么？说了这么多，是想告诉我这圈多难混，让我知难而退？”

    殷朝暮无言。韩之安接着：“打了两个月的工，欠的钱全还上。苏瞬卿看他人才不错，又肯吃苦，才让他跟去香港演《倾城》。到现在一步步爬上来，还有人动不动把他和程非余比，要不就是拿姚恩林说事儿。”

    殷朝暮淡淡说：“你说错了，我和他早就完了。”

    “没办法啊，之前他母亲丧事好大一笔钱，把存款都光了。你也知，当时急着用，他那个中铝偏偏一直跌……剧组给的钱多，就去了呗。”

    “你不用跟我装，你这个人很单纯，很好看清。虽然优柔寡断，但固执得很，正。你上什么人，那必定很可怕，绝对乌咬人一样，打死也不肯换嘴的。”

    韩之安叹了气：“要不是有着一层关系在，顾疏也混不到现在半红不紫的新锐地位。”他接着说：“你可能也听说过，他刚圈儿时，被前辈欺负的厉害。大三那会儿拍《倾城》，别人都说他靠关系，其实我和顾疏住一个宿舍，知他完全是靠自己，苏瞬卿撑死是给了他一个机会。他那会儿在剧组打工，晚上十二回来，早上从没有六之后起过床，衣服也不敢穿好的，因为要给剧组搬，还兼了好几份临时工。”

    熟料韩之安摇摇：“不是，我只想告诉你，顾疏一个人能混到今天，有多不容易。他付的太多，而你也完全不用他这么费劲，想什么不成非要在他前晃？我请你放过他吧。”

    韩之安似笑非笑：“治手的钱就是孙老师垫的。再说，你怎么这么天真？那是他老师，不是他老爹好吧！”

    “那时候刚转过去金，谁肯让他啊？要说画画……手都废了，这不是笑话吗？”

    “几十来斤的钢，那时候冬天手都磨破了，血凝在上面本脱不来。我每天晚上给他脱手，一撕，结好的血痂就又绽开，带着揭来。好容易一晚上结了痂，第二天又得来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