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顾疏走了两步蓦然停住.黑暗中殷朝暮正想咳嗽一声将灯光打开，就听见前面闷闷的声音响起：“把手给我，我记得你夜里视觉不好。”

    殷朝暮觉得自己脸红了，却仍没有轻信，迟疑了慢吞吞开：“我自己关就好。你去吧。”

    这么说倒真符合，顾疏就是个比较的男人。殷朝暮想着想着，就笑声。

    顾疏比他想的还有素质，站起当先一步上了楼，打开客房的门：“你好好休息……脖还疼么？”

    了屋，殷朝暮有些局促，好在顾疏似乎很忙，并没有放太多心思在他上。晚上他洗完澡来，那位正窝在沙发上翻着一本厚厚的壳书，右手正拿着细的钢笔去沾兰墨。落地灯光线比较暗，映得读书人格外特别认真——像小学生一样笔记，旁的靠垫边还摞了三四本参考资料，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脸上表很严肃。

    “没事。”殷朝暮覆上自己侧颈摸了摸，手肤并不光，似乎有一个印留了上去。

    殷朝暮着发，见到这幅景象，莫名想起自己小时候见过的父亲。他父亲看书非要揪人家哪里哪里写的有问题，哪里哪里毫无据，最后批注都能把空白填满。说实话，除了殷则宁，顾疏是他见过的第二位写任何字都用钢笔的男人。忘了是哪本书里提到过，喜用钢笔的男人比较追求完，因为钢笔用不好很容易成一团糟，只有追求完的男人才耐得心去练钢笔字。

    “嗯，今晚姚小不回来吗？”

    “等等，我自己来就可以。”

    “那好，房间里放了两本小说，你可以看看，早睡。”顾疏说完就伸手去帮他关台灯。

    他怔怔将手伸向黑暗，果然有个温的手掌等在那里。他确实看不太清，走得格外慢，顾疏走在前面，虽然没有再声提醒，但那静静的呼就在边，竟格外安心。两人一路上了三层，都不约而同选择忘记声控灯这件事，直到顾疏掏钥匙开门，殷朝暮才手退后一步，拍开了门灯。

    午夜，殷朝暮渴起，他记得二楼顾疏房间的过就有一个饮机，于是打开门走去。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他困倦不已，迷迷糊糊喝完往回走，突然意识到旁边正在经过的房间里亮着灯，还隐约传断断续续的声音。本来，他是绝不会去探听他人隐私的，但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于是犹豫再三，最终没把持住，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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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疏挑眉，显然也没料到这人心智这么定，只得惋惜地退去。

    听到自己睡客房，殷朝暮心里稍稍一宽，随后又有失望。倒不是说多想和顾疏一起睡，而是照两人这一天的相模式来看，那家伙绝不会放过这么个大好机会！他甚至想好要如何推辞，突然听到人家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就如同一拳砸在棉堆，憋屈得很。

    “她不回这里。”顾疏放手里的钢笔，夹了个便笺放在正看的那一页书签，然后把书合上抬起，笑得若有意：“放心，她就是回来你也有地方住。楼上客房，我带你去。”

    “洗完了？”

    顾疏微笑：“这么客气什么……还是不放心？你可以锁门，我说过，你不喜我什么也不会。你也知，我从来不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