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的、隐秘的、不小心踏歧途的，都可以轻易被原谅。但若是直到现在两人还保持着这关系，那当初纯净好的萌动，只怕早就与、地位、金钱挂上了钩。

    殷朝暮的莫名蹿红虽然有实力支撑，可不得不说，实在让人忍不住怀疑。

    那记者也收敛了轻松的神。明明是他这一切，此刻得到这个消息，竟仿佛也不怎么愉悦，脸也渐渐沉来，“那么殷先生，你是不是直到现在，还着顾疏？”

    众人相顾茫然，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

    如波涛中一只绝望却仍不肯放弃挣扎的小舟，殷朝暮此刻的受，便是扑面而来的窒息，几乎压得他不过气来。即便刚开始台记者凌厉的目光，都比不上现在这样鄙夷、冷漠甚至羞于投过来的样更让他茫然。

    尽在记者横空场时就隐隐预到这局面，殷朝暮此刻脑中却依然一片空白，“我……”

    后肘上忽然传来轻轻的一痛，殷朝暮回，看见丁然脸严峻小幅度摇，示意决不能松。显然，丁然对他贸然承认的行为并不赞同。

    他忽然想到了顾疏。

    在台上台都将目光聚焦到他上的时候，想起了那唯一肯定过自己、赞扬过自己、支持过自己的男人。那天在先醉先他怎么说来着？是了，顾疏说：你的很正确，没有错。

    殷朝暮想起了很多，想起当初自己从二楼时顾疏脸上惊慌中带着动的表，想起医院里他走前看见的那张抿着的倔影，还有前些日在顾疏家中，那人癫狂的模样……

    明明是他前世的对手，今生再怎么说也不该变成这关系。他也曾过狠心打算走回正途，可惜这四年来，他无论如何竟是忘不了那个人！

    只怪弯路风景太，待醒悟时，已然忘了返回正途的来路。

    刹那间，丁然的警告、闪光灯想起的声音，都变得那么遥远，前的景象变成了多年前他拿到那幅画的瞬间——既然顾疏当初为了自己牺牲那么多，他怎么可能再否认这一切？

    他怎么可能再让自己，看到那人伤心到没有表的脸……

    殷朝暮对上丁然，丁然似乎察觉到什么，眉弯快要拧成一疙瘩：“你……”

    “丁然。”他打断，轻吐气，“其实我很久之前就想对你说一声多谢。多谢你为我费力周全。”丁然哑无言，“……我是你的经纪人，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