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朝暮赶蹲□狂，“真的真的，很可很可，就是有一丰腴！圆！懂不懂？珍珠那个就叫圆，木木和珍珠一样惹人疼。”

    殷朝暮一想，方才自己与孙金如两人便刚刚好犯了哄劝与喝止这两条大忌，于是对扒着桌边儿默默掉泪的木木说：“嗯……你自己画会儿画，就画一个苗条的木木，行吗？”

    木木委屈地了，对这个提议比较中意，于是自己跑远了去拿铅笔素描纸什么的。

    殷朝暮和木木都被他吓住，震天的哭声竟就此一收，木木噎得直打嗝儿。孙金如第一反应不是哄孩，而是睛往殷朝暮这方向一扫，略带得意地说：“所以说你跟了我徒弟不算亏，喏，顾疏整理了经验笔记，你去书房参考参考。科学需要无尽的探索与总结，去吧。”

他，正笑嘻嘻红着小脸儿吐。

    当年的小面团儿，如今的大面团儿拦腰将他一抱，小脑袋瓜狠狠蹭了两，才轻轻说：“木木哥哥嘛！跟木木同名的小哥哥，大哥哥每周都回来跟我说你的故事，怎么不认识？”

    “哪里有！哪里有！我才没哭！”木木小脸都涨红了，本分不清殷朝暮是逗他还是什么，只当是嘲笑，气得直起来试图挡住他嘴，不让他再胡说。“最讨厌了，小哥哥你一直都不来看我和大哥哥，现在又说这话！我不给你看我画的画了！”

    木木本来已经控制住的音量这彻底嚎来，殷朝暮一个没拦住，就把孙金如招了来。孙金如想来比他还烦小孩哭闹，猛地把门一砸，胖的躯窜来盯着一大一小，“哭什么哭什么！怎么搞的？”

    大小两个“木木”都被孙教授气场震住，老老实实去书房。门桌上的书架隔间里竖着好几排笔记，每本都夹着一张小条，上面写了些诸如“生病常用药”“周末游计划”等等等等。字迹清秀，他一便知于顾疏之手，又接着往后看，果然看到一本标着“对付小儿哭闹若办法”，翻开第一页就是常规哭闹——“无大碍，可令其自行画画玩耍，放任二十分钟即可收声。不宜哄劝、喝骂。”

    小孩的威胁不外乎这几，殷朝暮被逗得发笑，忍不住一手他的脸儿，“好，是小哥哥错了，成了吧？给你歉！啊，好圆。”孙木木小时候玉雪可，小面团儿一样圆溜溜。如今大了还是偏胖，虽然在大人里或许并不算什么事，但十岁小男孩儿已经有了自尊心，平时班里的小朋友们都曾拿这事取笑过他，如今被殷朝暮笑眯眯地了脸，更恼火非常。

    “哦哦哦，哥哥错啦！哪里胖了，木木一不胖，正正好，很可的！哥不骗你。”

    殷朝暮怕小孩打扰到老师，又惹来一通骂，便牵了他的手往书房走过去，一边漫不经心地随哄着：“是吗？木木好乖，哥哥也记着木木呢，小时候还让我帮忙搭积木，错了一块都要嚎啕大哭。”

    他里殷朝暮是最漂亮的人，又从小崇拜到这么大。就像不能在小女生面前丢了脸一样，被殷朝暮无心说一句“好圆”，简直伤心极了，嘴一扁，泪珠见着吧嗒吧嗒就要往落。

    “木木，还认不认识我了？”

    眨着泪珠的小胖咬着嘴噎两，犹豫着问：“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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