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时这么半半的，还是不大适应，索全遮起来。

    “没谁，你去哪儿了？”

    “贤妻贵，愚夫当然是去给买、糕、公主裙了。”顾疏回一笑，衬上早在昨晚的狂中被扯掉几个扣，一片白膛，上他笑得白痴的样，竟让殷朝暮睛一。

    “外面冷不冷？”

    “有。”笑容跟不要钱的自来一样哗啦啦往外淌，顾疏从一个塑料透明大包装中把一床崭新的被取来，抛到床上。殷朝暮一时反应慢，被砸个正着，整个人很丢脸地埋在被中，等他气闷地脱来发早作一堆，脸也给憋红了。

    顾疏顺手上他的，将一叠衣搁在床脚，又从上面拿起一件米卫衣抖了抖，声音放得很轻很温柔：“殿，请允许我为您更衣。”

    “少来！”殷朝暮夺过卫衣就要自己，顾疏不知又发什么疯，双手圈住不让穿，一咬在他红红的脸颊上，“大暮暮，你怎么跟小木木一样，还害羞？”

    他窘得直躲：“喂，手冰！拿开拿开！”

    “那就一起一吧。”顾疏顺势整个人窝新被，两人挤成一团，殷朝暮被他上的凉气刺激得直气。最后卫衣也没穿上，两人闹了一会儿又有激动，都是二十啷当岁的小年轻，搁谁能架得住？好在他不是普通二十多冲动的年轻人，顾疏又确实疼他疼到了骨里，怎舍得再折腾一次？只掌握着分寸，不敢往大了施展。亲亲抱抱，摸摸索索，最后窝在床上看对方慵懒倦怠的样，恨不得殷朝暮这一天就在床上歇着算了。

    “我把车开过来了，等会儿先去宾馆，老师那里现在不宜回去，我家估计也被记者围住。”顾疏说到这里，揽着他吻吻眉间，语调有些歉然，“抱歉，你先忍忍，我刚才已经订过房间，去了就给你洗澡。”

    他知殷朝暮讲究净，地室满地尘土空气都带着霉味儿，顾疏此刻很有些悔意，早知就该准备得更完些。只是昨晚他一心想着在母亲面前求婚，思路早被浆糊糊住，甚至连能否成功都一再告诫自己别有期待——期待越，失落越大。

    但佳人在怀，他又开始嫌弃小地方委屈了他家暮生。

    “没事，说起来成这样，还是我不小心，跟你没关系。”殷朝暮大包大揽把错误全拖到自己上。顾疏心虚，不动声话题一转拣了些其他有趣的事逗他开心，一边观察，确定殷朝暮在这件事上并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