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已经发生的事，又怎么推测“可能”呢？

    “不要叫，叫的疼。”顾疏还在叫着什么，不过他已经看不清了。

    雨得太大，一片狼藉。

    “嗯？”顾疏慢了一拍才发现那细细的声音似乎是殷朝暮一个人的默默自语。

    “想过这么仓促的失去一个好朋友么？对了，他不算你的好朋友。”

    “你受到刺激过去，我把你带过来的。他已经死了。”

    “估计是不乐意吧，不然怎么就不回来了呢……”边顾疏的影不知为什么看起来渐渐变得模糊，脑里也渐渐昏沉，最初支撑着他的那清醒已经在见到陆维后全用尽。只能听见顾疏慌张地声音：“暮生！暮生！”

    殷朝暮就像一尊雕像一样站在蒙着白布的陆维床边，完全没有血的脸庞上，一双睛终于开始慢慢失去焦距。

    “是。”

    然而，殷朝暮就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继续轻轻地说着。“我也经常忽略了他。其实从开始到现在，我都不清楚为什么他会对我这么照顾。”

    “原来……是真的。你想过么？”

，淡淡：“我唯一后悔的，是没在他车时，跟他一起去。”

    殷朝暮几乎是一醒来就翻床，跌跌撞撞地想要往外冲。他一向举止雅致，这个时候人迷迷糊糊的，却忘了要穿鞋，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顾疏：“手术成功了吗？小维怎么样？住哪个病房？”

    很可能他跟着去了，就不会让陆维发生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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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殷朝暮过去，顾疏才抱起他直奔科室。

    “小维一直很崇拜你，他一直对我说你的好话。如果他没死的话，撑死了你也不会太注意到这么个人是不是？”

    顾疏动了两，才勉发声音，哑的厉害。他说：“不用去了。暮生，你忘了么？”接来的话似乎非常艰难，因为顾疏撇开了。“陆维昨天就死了。”

    “顾疏，陆维死了，是吧？”

    顾疏语。

    顾疏开始拉扯他离开，因为殷朝暮的双渐渐涣散，明显是刺激过重了问题。但奇怪的是殷朝暮意志非常顽，不知那瘦削的躯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力量，即使他已经用尽力气，也只能将人带开不到几步的距离。

    “别自责，没准他心中很乐意。”

    殷朝暮望着这个男人呆了整整三分钟，觉得有荒谬的觉从到脚像一样淋来。明明外

    陆维就在这样一个暴雨天气，彻底离开。那是殷朝暮与顾疏共同迎来的第一个开，然而大概冬季的风还有些重，让人心中不起来。

    王冬晨趴在陆维的床前已经哭得哽咽，这二愣缺心少肺，骨里却气的很，他们谁都没见过王冬晨在他事后掉过一滴泪。如今气的二愣掉了无数泪，没看过的人却再不可能醒来看一。

    “这样？真是，这家伙走得这么利索，我都没问问他心中……到底乐不乐意啊。”

    131、痛失挚友（二）

    “暮生，回去。”

    顾疏住他瘦得几乎一只手就能握住把玩的肩膀，殷朝暮还懵懂茫然，怔怔扭，闹不明白：“我去看看他，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