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关注片酬，不肯接太多商演。很多投去的都还没来得及收回来，七千万对于当时的我而言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那你……”

    “没得选择啊。”顾时叹了气：“只能继续着工作，不过好在丛天啸善解人意，没有让我为五斗米折腰太久。”

    “什么意思？”南颢宸迷茫了。

    顾时停顿了一，笑了：“接着看吧。”

    于是小电影继续播放。那次通话之后，顾时接来的工作明显不在状态，几本应他接的戏也都被宣布换给周桓。顾时本以为最糟糕的境况也不过如此，却没想到树静而风不止，在浑浑噩噩几天后，乐藤官博忽然在《恨歌》的宣传中，将男一号改成了顾时。

    于是丛天啸一夜间撤换公司印钞机的运作开始了，拉仇恨、引非议、撤军……如狂风暴雨的几十个小时，当所有人恍过神来的时候，顾时已经彻底臭了，即使还有少数死忠粉维护却也被海量网友们骂得不敢还。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周桓的大红大紫，在网上曝光顾时单方面耍大牌决定毁约十二剧本的传言后，顾时彻底惹怒了所有粉丝和投资商。

    即便是相隔已久，顾时再亲重温旧时经历时依旧觉得揪心。那真是一段度日如年的日，债台筑，房被抵押收回，他全的家只有一辆许心灿在北京借给他开还没收回的车，以及衣服兜里没掏净的一百多块钱。他住在那辆不属于他的车里，每天只吃一包方便面，为了省钱甚至都不舍得买桶装，撒了盐包就直接啃着吃。

    终于，颓废了三天的顾时再也坐不去了，他决定去找一个关系还不错的编导，想要恳求他能在电视台里给自己找一个助理工作——他毕竟导演专业毕业，没人敢收他助理导演，但是基本的视频剪辑的工作还是能得来的。

    可惜，昔日里关系很好的编导此时言语间也有些闪烁不定了，对方说还需要时间考虑，让顾时回去等答复。那时的顾时上就剩不到一百块，哪有时间拖得起。但即便他心知没什么可能，还是非常真诚地谢，而后有尊严地离开。

    北京城的夜里已经很冷了，顾时发着烧，再也不能在车里勉度夜。许心灿从国打来越洋电话，让顾时先去她父母家里避一避，顾时纵然万般不愿却也只能暂时答应。

    然而原定要走的路不知为何被大雪封了，看着车就剩三分之一的油，顾时不得不开车走上了一条偏僻的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