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威胁？撇开那些前仇恩怨不谈，就单单是顾时这个人，就会让他觉得必须除去，好像如果不除掉自己就会付多么惨重的代价一样。丛天啸从来不否认他对顾时的欣赏——天赋与努力并存，足够勇敢，足够聪明，也足够丽。

    只是那双丽的睛总让他到心生寒，让他忍不住地想要去毁灭。似乎只有看到这份丽在自己手里凋零化为虚无，他才真的能安心一样。

    “丛总，新闻发布会在一个小时后，您该发了。”秘书小心翼翼地在专线里提醒，打断了丛天啸的沉思。

    “知了。”丛天啸断了通讯链接，他注视着手机屏幕上顾时清秀好看的侧脸，还有那衣领不小心的一角火焰图腾，丛天啸终于移开了视线，他沉默着关机，将手机放在桌上。

    无论如何，这一次，他是真的输了。

    泰和的新闻发布会依旧是全网直播，《烟火人间》剧组特意停运转一小时，大家一起围着一台小电视看直播。顾时被大家起哄坐在中间，正对着电视，屏幕上丛天啸的特写非常清晰，就连那个男人不易察觉的一皱眉都被完捕捉。

    丛天啸面无表地坐在讲话台中央，手上是公关给准备的通稿，似乎只要他人现在镜前，哪怕是毫无诚意地对着通稿念，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似的。丛天啸的声音冰冷，眉间更是冷得要将人冻死，中念着那些例行公事的致歉和公司合约改革方案，看起来毫不在意，然而顾时还是看了被他压抑的愤怒。

    毕竟，他在这个男人边五年。或许他从前不了解这个男人上那些刻意藏起来的暗面，但是这个男人一抬一皱眉里代表的绪，他比任何人都能更完地解读。

    丛天啸如此狂妄矫恣，狂妄到上一世当他觉得顾时挑战了他的权威之后竟然不惜痛杀手的地步，如今的这份屈辱，大概真要比顾时当时被踩脸、被弹烟灰还要难以忍受。

    而当亲看着丛天啸承受如此的耻辱时，和想象中一样，顾时没有到任何的轻松。早在他彻底打败周桓后他就知了，无论他的复仇有多成功，他都不可能在这其中找到任何一丝的快和解脱。或许复仇对于他的意义，更重要的是能让他“死而复生”，能让他留在这个世界上。仅此而已。

    ……

    除夕前，顾时上了一期《时尚》的专访，访谈容没有非常作秀似地涉及到太多他和南颢宸的恋关系，更多的是谈顾时的工作、审、好，还有受伤后续护理况。和朴实无华的访问容相比，页图则非常燃——64k铜版彩页纸上，全黑的背景，顾时穿着一条无logo洗仔，赤上，背对镜而立。他的肤被理成了好看的小麦，顾时微微向左偏着，清冷而无的目光落在自己左肩上，而左肩上，赫然是那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南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