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回到这里来吗？”

    伍星云一愣，片刻之后，他明白了夜碎空这句话的意思。

    当他见到文诺的时候，文诺问过他，“是选择跟联站在一起，还是跟夜碎空站在一起。”

    现在，这个问题再一次摆到了他的面前。

    伍星云心中到了一片茫然，当年在末世，他毫无疑虑的和夜碎空站在一起，是无从选择，也不需要他选择。

    而现在呢？

    联的那些祖先，那些仇人，早就已经死去。

    现在还在持续的战争，又是为了什么？

    他微微抬，看着夜碎空，想起了文诺曾经说过的话，“这次，夜碎空对联的平民好了许多。”，这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吗？

    如果自己的死是夜碎空一直和联开战的原因，那么现在，又是为了什么呢？

    可是，当年的那些事，又怎能够忘记？如何能够忘记！

    被抛弃的愤怒，被欺骗的痛苦，以及辗转沉沦于地狱的烈火之中，终不得超生的苦难。怎能够就这样轻易的一笔勾销？

    伍星云不知，他低，过了半晌，他才说：“我想回家看看。”

    夜碎空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温柔的摸了摸伍星云的：“如果你说不，那……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伍星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说，我想回去看看爸妈和哥哥们。”

    夜碎空一愣，然后：“好，本来就打算跟你一起去的。我们，离开这里吧。”

    在这次航行中，夜碎空一改往常的形象，他在自己的领地，本不需要达成商业飞船，有着更多广阔的空间和位置随意拉着人的事，但现在，他只是靠在舷窗边，看着伍星云的侧脸。

    伍星云已经站在这里足足两个钟了，十分的不寻常，夜碎空也这样靠着两个钟了，姿势都没变过。

    终于，夜碎空忍不住问：“你在想什么？”

    伍星云说：“我在想……要是当初那些联的人还活着就好了。”

    夜碎空笑了来：“没有人可以永远活去的，我说过，不论怎么样，我不会任何让你为难的事。或许，其到了家之后，就会发现，这一切半都不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