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动了动，握着手帕坐回去，受了这一礼。

    朱定北磕了三个响，才直起腰板，仰凝视着她：“孙儿不肖，叩请祖母圣安。”

    “好孩，好孩。”老夫人连忙扶起他，两个庶妇对视一，也赶忙上前搀扶，跟着老夫人夸赞这孩孝顺。朱定北没理会二人，抬手用手背了老夫人的泪，自己也是泪盈眶。

    昔年一别，怎会想到有生之年竟还能在老夫人前尽孝。

    他看着老夫人依旧青丝萦绕，不显苍老的脸，抛开心中百转千回，会心一笑：“祖母，莫哭了。”

    这模样还真像个贴的小大人。

    老夫人噗嗤一笑。自己动手了泪，握住小孙儿糙的小手，心疼地摸摸他发黄的小脸，忍俊不禁：“你这小鬼。”两个庶妇也着手帕掩而笑，一时间伤的气氛就此淡去。

    “你阿爷方才派人传信说你的嗓坏了，现在看来倒好了些。”

    声音虽然沙哑，但好歹发声没有问题。那传信的军爷也不说清楚，害的她还以为……真真该打。

    朱定北神暗了暗，当初醒来急着要说却发不一声音，后来缓过神来，明白了如今境，却不敢再随意开，就怕自己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小王氏凑上来说：“定是老祖宗福泽厚，见了您，什么病呀痛呀都不敢烦扰咱们小少爷哩。”

    “净瞎说。”老夫人啐了一，拉着朱定北坐到自己边仔仔细细地问了他的和旅途辛苦，林氏提醒了一句，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朱定北。丫鬟引着小少爷洗去这一风尘，小心地绞了发，赶忙领到主屋用。

    用了饭，打发了两个庶妇，祖孙两个没说一会儿话，丫鬟就喜喜地来禀报：“夫人，侯爷回来啦，已经在门前。”

    老侯爷步快，丫鬟话音才落，就已经踏屋。

    他握了握发妻的手，相视片刻，他郑重：“这些年苦了你了。”如今他留守京中，也算对这个跟了他大半辈聚少离多的发妻一补偿。

    老夫人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