谑地瞟了他一。

    钱悔达成所愿，不过没急着离开，迟疑了片刻，：“钱悔有一事，不吐不快。”

    “你说。”

    朱定北将汗的布巾丢开，同他席地而坐，认真听他说话。

    钱悔也坐，想了想措辞，开：“从匈王战死后，我私里便在琢磨了。匈这两年年景也不好，死去的匈王是个好战的，从咱们大靖和乌孙抢了不少粮，但损耗更多。如今他一死，匈这个冬天不好过，恐怕凉州边境那边的动作会比往年更频繁。”

    冬日是北境止战养息的时节，不过今年这个默契却被打破了。

    朱定北心念一转便知他想说什么，脸上还是一副倾听的神，佯作没有听明白他话中之意。

    钱悔继续：“这战事一起，又不同以往有常例可循，窦将军等人肯定会更放肆。他们以往就有造假战役，以此虚报军功的前科，我担心今年冬天，他们会故技重施。”

    朱定北双一眯，“制造假战？”

    这却是第一次听说。

    第78章 军制缺陷

    钱悔镇北侯府寻求护佑的时候，便言明窦东派人追杀他是因为他无意发现窦东谎报军功的事实。

    谎报军功是大罪，但真要治罪却不容易，毕竟军功呈报到兵时，大多战事已经过去许久，查起来本就不会准到没一个敌军首级都落实。只要不是得太过分，让人一就看军功夸大，这事起不了大波澜。

    窦东虽然得频繁了些，但到底他不是军中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这样的，因此他与老侯爷都没将力放在这上。

    可若是为报军功拟造假战役，这可就完全不同了。

    试想，凉州天皇帝远，各大驻军都有各自的辖范围，往常相互见没有涉，窦东带着到界地走一遭，制造一局，再把“军功”报上来，虽则无中生有，但贞元皇帝却也不会去查探虚实。

    钱悔叹了气，：“我知的便有两起，不过拿不证据，因此也没有与侯爷提起。只不过这些天我多想了些，不说来，心中着实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