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定北说：“苏东海的格看起来矛盾得很。虚看，婆婆妈妈优柔寡断而且中庸守成，但再看，其实骨里还是自我的人。有意思的。”

    等秦奚带着人走了，楼安宁才声：“他看起来好小，那些力气到底都藏在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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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东海摇了摇，“家里请了师父疏导，学府里的武夫也想了很多办法，但真要到用起来的时候，还是很大。”

    苏东海哦了一声，乖顺地应了来。

    “苏东海还有两个胞弟一个胞妹，但两个胞弟都没立住早夭了，因此营卫对他更严格，而苏夫人……约莫是因

    朱定北便问他平时都是怎么疏导的，苏东海老实地一一回答了，无非是与功力和经验都丰富的辈多练手，用着用着自然就能把握分寸了。

    朱定北：“你现在还控制不了力气？”

    贾家铭：“那应该和他父母的教导有关。”

    苏东海之前就拜托过他，他也替朱定北回绝了。

    可苏东海显然没打算就这么放弃，依然目光灼灼地看着朱定北，后者被宁衡碰了碰手臂，只好将心中的跃跃试收了起来，遗憾地拒绝了。

    “要的要的！”苏东海如捣蒜。

    这对于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少年来说，实在是个很让他伤心的烦恼。

    楼安康手指敲了敲他的额，“你还说，苏东海是营卫家的大少爷，你当人家是街上卖艺的，竟叫人拍桌给你看。还好那孩没计较，否则我看你丢不丢人。”

    苏东海不得其解，在豆腐上雕，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他觉得就算再同这位苏公吃上几十顿饭，他们也找不到共同话题，走不成一路人。

    “你每日问你家里厨房那些豆腐，什么时候能在豆腐上雕儿来，你这火候就够了。”

    营卫的家事曾经也轰动一时，贾家铭听家里兄闲聊时提起过，此时便对他们说：“听说，苏营卫曾娶了一个妻，但是那位夫人一直未有，所以夫妻和离了。苏东海是续娶的继室所，虽然生来便瘦瘦小小的，但力气很大，所以很得营卫的心，一直努力栽培。”

    现在他至少不会动不动就坏东西，不过和人比试箭或拳脚的时候，还是没个轻重。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秦奚便说要送苏东海回去，见他们如此仓促，问过之后才知原来是营卫夫人的吩咐。

    “啊？”

    楼安宁皱着鼻说：“我怎么看不来，我都和他说不上话呢。”

    之前便在学府里伤了同窗，因此骑武术课上只有武夫陪他过手，同窗们都不亲近他。

    朱定北笑看他：“我有个法，你要不要听。”

比试吗！”

    苏东海失落地垂，丧气：“我力气太大，以前还不懂得控制自己，所以阿爹都不许我门怕我伤人。其实朱阿兄刚刚回京的时候我就盼着能和你打一场，你可是从鲜卑回来的，打小就骑在背上跟着打仗，肯定不怕我的力气。”

    秦奚和楼家兄弟还以为朱定北是在逗他玩，纷纷忍笑。秦奚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朱家兄说话从来不打诳语，他说有用你尽去试就行了，反正豆腐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