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末前，朱定北收到平州钱悔的来信。信中提到，在四月爆发的海患之中他立了几个一等功，如今已被提为百夫屯，算是在军中打开了局面。

    这件事他此时听闻只当一件奇闻异事，却未料到在几年之后竟会与他切相关。

    第109章 科举舞弊

    朱定北瞪大睛，完全没想到，他们并不是到五十三岁就不得不死，而是文昌伯府的男丁自愿选择了死亡！

    如此平顺地到了九月，沉浸在丰收安泰中的百官再一次被一个消息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些失意的秀才郎相互告勉，又打听门路看是否能在京城勋贵府上谋一份生路。

    朱定北细思恐极，而后叹息：“怪不得，他们越来越不仕了。若是注定如此，还不如在生前好好享受一番，也不枉来人世走一遭了。”

了不可克制的地步，虽然还能活命，但却十分痛苦，因此……他们都会在毒发之前，选择了结。”

    后话不表。

    “听说程秀才昨个儿夜里到街吃酒，好似说了什么他才是状元郎的话，哈哈，听听，此等狂悖之人便是中了秀才都抬举他了，还妄想当状元郎。”

    而钱悔也提到，他已经打听到董谨行的所在，对方在平州边防军中甚有骁勇善战的名，是带方郡驻军的正七品校尉，与他所在的乐浪郡相去不远，他一定会找机会将信亲手到对方手中。

    店小二听多了他们的怀才不遇，耐着恭维，直到掌柜喊他去天字二号房喊那位程秀才郎，他才总算摆脱了这些自视甚的客人。

    这几乎与自杀无异。

    宁衡却：“最多不过两代人，他们定会再仕的。”

    贞元二十二年，九月初四。

    这一日天刚亮，折桂客栈的店小二如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先到了厨房帮忙又好话连连哄得厨给他多添了几个沫，心满意足地开始扫洒。直到日上来，他才开始张罗伺候那些秀才郎用饭。

    国试已过，但也难得来一次洛京，只要家中无事来赶考的秀才们都会留到九月底天气转凉了才赶路回乡。

    朱定北替他兴，这样的好儿郎，当铁枪纵横沙场，而不该在洛京死于非命。

    店小二叽叽咕咕，楼落榜的秀才们也在谈论这个天字二号房的住客。

    一个年级不大的秀才嘲笑。

    “咦，我

    宁衡笑了笑，解释：“五代而谪降，若是现任文昌伯的孙还不仕报效大靖的话，二品伯爵就要再降为三品无世袭宗亲。紫貂十分贵重，若是少了伯爵府的财力地位恐怕他们担负不起。”

    另一人则递上一个让他噤声，自己则低声：“听说他和状元郎都是扬州府，两人就读同一个书院。之前一直住在尚书府上的，可是落榜之后便时时有偏激之语，这才惹得尚书大人不快被赶来了。”

    到底是怎么的痛苦，才会让世世代代的文昌男儿都这样的选择呢？

    “程秀才也不是穷酸鬼，怎么每次都只付三天的房钱，好么趁早回去不好了，我每次他付钱都替他害臊。”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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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定北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