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经了几手之后要将这些银回就不容易了。

    宁衡颔首，而后拉着他坐：“此事我会告知陛，并请命以此为契机掀开劣银假金重现之事。”

    国库存银被盗时正值大靖南北祸民心动之际，这件事因顾虑被皇帝压了来。此时，是该将劣银和假金的存在掀开，让百姓和商有所警惕，才能从源上制止劣银假金在市面上转。

    朱定北赞同：“事不宜迟，宁家银庄的信誉极好，能让人把金银拿来查验，总让人放心些。”顿了顿，他又：“可查到那成衣铺和什么人结过仇怨？”

    他当时第一个怀疑便是这场天火乃是劣银盗换之人所为，但也了其他假设，若是那王家与人结仇惹这场祸事，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对方的手法十分脆，选的时机也非常好——已经不常驻在成衣铺里的王姓商人和他仅有的两个儿当天都在铺里。

    且他事后找宁掌柜打听过，成衣铺的王当家并不是大富大贵之人，没有厚背景，发家也仅在十几年前。

    但看他的成衣铺面的位置——正街心，面对观景湖——便知这个殉难的王当家前很有手段。就连宁家的铺都没占到这个地利，城东还有许多商背后有府衙权贵的支持，却让这么一个没背景的白手起家的新贵占了街心的三大屋了铺面，安然度过了这些年，实在惹。

    现在摒除了第一怀疑，朱定北便将这个猜测的可能放大了些。

    “他的发家史很净，但毕竟是二十来年前才搬到青苍城的外乡人，他的往事当不得真。”

    这小半天的功夫，宁家便收集到了许多资料。这个王当家不仅生意手段明，还有一颗仁善之心，在南海郡乐善好施，盛誉不低。

    与朱定北所想不同的是，宁衡虽也想过是劣银幕后之人又或是其他人针对宁家放的火，但在宁家商铺走过一遭之后，他便断定此事与这些人系不大，反而像是私仇。

    毕竟，宁家商铺受到财损失虽大，但对于宁家而言不值一提，只要没有人员伤亡便不算大事。且整条街上，除了文房四宝铺的陈掌柜回抢救字画的或是一些舍不得钱帛冒险与火势为敌的人，城东没有其他伤亡的事例。死的——或者说，在纵火者计划里会死的，只有成衣铺中的人。

    此番查探之后，宁衡对这个结果不以为然。

    王当家越是光鲜，便让宁衡越肯定这场火灾是他自己前半生遭的冤孽。

    朱定北了眉心，正要说什么，宁衡便张地问：“怎么了，可是疼？觉得气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