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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衡脑里一片纷杂，听见朱定北说的话，便将心中其他思绪放开，跟着他所说所想的思路，沉思：“匈和羌族的牧群，在这三年的天灾里死伤惨重，宁家在鲜卑的暗线实过他们的境，羊不继，颗粒无收，民心浮动，并不是兵的好时机。他们对乌孙突发奇兵占为己有，肯定有别的用意。”

    “仗还没打完，也不知匈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朱定北珠转了转，丢开这个话题，靠宁衡附耳：“李乙说昭太后是……是真是假？”

    宁衡抿：“我亦是第一次听闻。”

    朱定北倒一凉气。

    了不得！

    李乙说的话里透的隐可大了去了！

    昭太后是男人，宁家的后人都不是宁太后真正的血亲族人。

    无论哪一条，都骇人听闻，更何况两者合一。

    唔，说不定帝后对男妻的宽容态度就是因为……打住，这模棱两可的事还是不要瞎猜了！被人人称颂的昭太后，他自小听着对方女中豪杰的传奇大，实在不想因为小人之言破坏对她老人家好的怀想。

    不过，朱定北同时也认为李乙构陷司一族的话不是空来风，李家人对皇位有那么的执着也定有缘故。他话中说的李王原本应该是天之主是司皇室和昭太后篡夺了皇位，朱定北半个字都不信——毕竟朱家的祖先也不是吃素的，若与朱家并驾齐驱的李王有这等能耐，朱家不可能没有半遗训留来——但其中所表明的李家和司家、宁家的恩怨纠葛，倒是可以一听。

    开国明君贤后，以及开国功臣之间的是非后人已难以评说，当时所发生的事也已经无从查起。但若是能明白李王和帝后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恩怨，或许对他更地了解李家，揪李家的同党有利。

    朱定北正暗自想着回京之后再和阿爷了解一族中是否有关于此的密辛，便听宁衡说：“据昭太后手札上所记录，却是李王与昭太后相识在先。”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