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

    他们这是人的事吗？简直反了天！

    贞元皇帝原本还能忍受住怒火，但在暗首告诉他一个晴天霹雳之后，他失控了。

    暗首跪在方不敢发任何声响。

    他也是完全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暗一竟会在王琨的未亡人中得知她只生过一个儿，而死在店铺中的竟然并非是王琨的私生。再细细问过之后，才从那妇人中探知，梁老夫人十分偏这个私生孙，而且他们清明寒会偷偷在屋中祭拜，那妇人曾忍不住偷偷去看过，那些牌位上供奉的是姓梁的人家。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贞元皇帝懵了，半晌才说：“是，是熙的孩？”

    熙，即是梁三少的名。

    暗首吓了一，忙：“回禀陛，那小公的年纪来看，应是生于二十九年前，当是梁大公据传在牢中难产死去的那个孩。”

    贞元皇帝以为这个答案能让他松一气，但心中却越来越憋闷，只觉悔恨难当。

    “那个孩可有留后？”

    他又问。

    暗首的伏得更低了，“未曾。”

    贞元皇帝最后一丝希望也被破灭。

    他终于知，梁老夫人为何会苟活于世了，正是因为要将那个孩抚养大，为梁家保留最后一丝血脉，而不是他以为的熙还活在人间给了她活去的希望。而现在，是他亲手掐灭了这香火，所以梁老夫人才……

    贞元皇帝心中生一丝凄凉和惶恐，他知是因为自己了不可挽回的事，哪怕以后在九泉之也再也不可能取得熙的原谅。

    他毁了梁家，又断了梁家的。

    朕并非有意，熙你可知，朕只是想有生之年再见你一面。

    他心中这样说着，但一时之间却是六神无主，甚至手指也隐隐发起抖来。

    他，又错了。

    这一届的暗首在皇帝还很小的时候就跟在他边，当年借由梁家培植的势力便是他掌的，因此对梁家的遭遇和这一次的误杀，他心中也抱歉。但事已至此，他只能说：“陛，请您节哀，这并非您的错。”

    若不是王琨将大半家业都到这个“”手里，他们怎会对他的份毫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