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切都晚了。她是真的死了……死了也好，至少不用再被父亲束缚着，也不会再受到痛苦了。

    贾惜福拳冷静来，他审视地看着自己的儿，这个不显山不的儿他一直知对方的心机和聪颖，从他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辈能够在没有贾府任何的支持就成为陈阁老的室弟，还能在闱上夺得三元魁首，他就知这个儿不能小看。

    而他更清楚的是，这个孩天生反骨，与他其他的儿不一样，与贾府更是格格不。

    只是他没想到，他竟然是如此重而执着。面对他几次三番的忤逆，贾惜福气恼，但过后也不想和他离了心。可是今天，这一句句的指责和质问，都让他无法容忍。

    “你不是她，你又怎知他要的是什么？”

    贾惜福冷笑了声。

    贾家铭低看着地上的牌位，他每年总会几次檀山寺中祭拜，请人为她法化解她生前所受的苦难，希望她能在一世投一个好胎，有一对她亲她的亲生父母，可以健康大，拥有一个满的婚姻。可后来才知，他的想法是多么可笑。

    “那父亲呢，您知吗？”

    他中泪，不等他回答，便连连笑了几声，而后蹲在地上小心地捡起红布裹着的牌位，说：“至少我清楚，她的归宿不会在贾府，更不在您上。”

    贾惜福猛地皱起眉，心中一惊。“什么意思？”

    “父亲当真听不明白吗？”贾家铭中锋芒毕，再无遮掩，“我一直认她是我的亲，我以为贾府至少给过她富贵安康，救过她一命。但若是早知今日，我宁愿她当年冻死在路旁，也好过来这里受罪，更要被您……肆意玩，连死去都不得安生！”

    贾惜福脸一白，不能置信：“胡言语！竟敢如此构陷为父，你、你该死！”

    贾家铭却是不怕他，或者说这段时间他一腔愤懑积郁于心，早就脱离他自己的掌控。“是不是构陷，父亲心知肚明。您扪心自问，我可有半句污蔑？就算您敢说我一派胡言，但是您敢对着十二郎说吗？您敢对着阿的牌位说吗？”

    贾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