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衡也不知从何劝起，思虑在心连朱定北本人也没办法说停就停，外人说的再多也没用。见他药上来，神有些昏沉，他让朱定北上床歇息，自己转熄了烛火。

    “阿衡。”

    在他就要离开的时候，朱定北叫住了他。

    他的声音若有似无，似在梦中。宁衡听见他说：“过来，陪我一起睡。”

    第213章 何以堪

    腊月初一。

    昨日夜里落了雪，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停，室外化雪，比昨日又冷了几分。楼安宁起哄，几人便挤在了信侯的车架上，宁衡弱冠成年之后信侯府的车架才能再提一级，变作更宽敞的四驱车辂，现在仍然是一直用的双驱车，少年时用很是空，现在急着六个量已经开得差不多的颀少年人，挨着就差膝盖碰着膝盖。

    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心，照楼安宁的话说，天气这么冷，挤在一起才和呢。

    车到了护国寺山便停车，接来的路都要步行。

    楼安宁近一年都在工忙活，武学一事上百年有多疏懒，远远瞧见护国寺英灵塔的塔尖便觉有些吃不消了。他兄比他好一，但也只是一，除了工的事还有外祖家的祖业要他劳，闲暇时间并着实不多。反观最被他们不看好的贾家铭，虽然也冒了汗，但余力充足。

    楼安宁直说他是不是背着他们苦练去了，被几人好一番嘲笑。

    几人在亭中稍作休息才往山上走。

    太后娘娘仍然在寺中静养，宁衡到此自然要拜见，掌琪玉姑姑迎来，歉意说明太后娘娘正在听佛法，还有一个多时辰才能结束。宁衡也没有多等，几人打算上峰取了状元泉再来拜见，请琪玉姑姑代为转达。琪玉姑姑脸微变，但还是笑着应了。

    不知的几人都察觉到宁衡对太后稍显冷淡的态度，但都不好过问，直到离护国寺有一段路程不见人影的时候，楼安康才斟酌：“太后娘娘的病不知如何了，她老人家在护国寺中清修也快一年了吧？”

    宁衡：“太后她老人家已经康健，只是一心向佛，已许久不过问红尘事了。”

    几人闻言皆是已经，秦奚挠挠：“那太后娘娘莫非连年节都回了？”

    “或许吧，老祖宗的想法我们小辈也不好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