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次，他甚至说服自己，睁一只闭一只吧，他要的不过就是一个血脉，他就当不知他与女人的苟且……可是他无法大度，更不能容忍！一想到他碰别人，有别

    田益的气势弱了来。

    “我没有背叛……”

    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如果今天他说断了，就是真的成全田益了，彻底将两人划清界限。

    “只是我一个人的错吗？是，我是不该把你的游戏当真，把我的意送上门给你践踏！可你为什么不拒绝，为什么要给我希望又那般决绝地背叛我！”

    “你要娶别人，难这还不算背叛？！田益，你到底有没有心？你明知我对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

    正想着要不要先避嫌离开，便听杜辉冷然的声音传来：“我过分？翻脸无的明明是你！我杜辉自认从未有一对不起你！你呢！遇到上峰求亲，你竟就答应！你竟敢答应！你把我杜辉当什么人了？！南风馆里的小倌还是你田将军派遣寂寞的玩意儿！你说要就要，说散就散！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我杜某人的心意不是谁都可以随意践踏欺辱的！”

    “你心里只有仇恨只有责任，可曾有过我？”

    田益似乎无言以对，但沉默了一阵便：“一开始我就和你说过了，我会娶妻生，我必须这么……田家就剩我最后一人了，我怎么能让田家的香火就此断送，杜辉，你不明白，我没有手刃仇人已经愧对列祖列宗，如今还要让我田家血脉就此断送，你让我死后怎么和我爹和我先祖们代？”

    怎么能舍得呢？一生仅此一次，他与他生死，为他痴狂，同床共枕，那些好仍然历历在目，只要一想到这个人不再为他所有，他便心如刀割。

    田益不答，他声声问，最后田益受不了了才吼：“你明明都知！我说了我只是想要给田家留后，但是你不允，还将我买回的侍妾砍杀。那时候你便知，我们两人再无法……你不能容，我不能忍，勉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不如趁现在能断则断，免得以后……”

    田益和杜辉虽然是得了圣旨调派，不过在将军遍地走的鲜卑主郡军营中，他们二人的品级资历还浅，因此被安排在了一叫偏僻冷清的宅院之中。他们二人毗邻而居，因为刚刚搬来，除了各自手底的两个亲兵之外，宅院里还未补充仆。

    可是，他舍不得啊。

    “能断则段？”杜辉齿生寒，后退了一步：“你对我，果然只有那一分，能够说断就断，好，好得很！是我自作多，从今往后……从今往后，我们……”

一起跟来。

    决裂的话就在嘴边，杜辉却说不。

    “……我早便和你说了，我们必不久，是你一意孤行不肯放手。”

    他的脚步停住，与宁衡面面相觑，心来的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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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定北和宁衡来的不凑巧，原本该在门迎客的亲兵不知所踪，所以也没人替他们通报。朱定北倒也不和田益讲那些虚礼，便直接过门而往院书房的方向，不成想还未声通知，便听到田益的怒骂声：“杜辉！你别太过分了！”

    杜辉语带哽咽，“你告诉我，我在你心里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