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好茶，这才有心思对谢永林接着：“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的份虽然藏了几十年，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匈王为了死去的谢老夫人连儿都不着急生了，洛京这边呢，为了你连李达都舍得推来。我倒没想到，我顺手牵羊居然牵到了这么一大羊。谢州牧不妨开诚布公地说说，你准备用什么条件将你自己赎去呢？”

    “你当真愿意放我走？”

    谢永林怀疑地看着他。

    朱定北哈哈一笑，“看来谢州牧在这里念佛念得太专心了，也怪我，外边的消息倒是忘了先知会大人一声。”

    他信张来，将皇帝陛亲的旨意念了一遍，尤其说到他生母不洁，挖祖坟，立悔恨石碑的事时，满意地看到谢永林再也维持不住表面平静而扭曲的神。“啧啧，也怪你们的人办事不利，若果真能把皇帝那心拿在手心里，说不定皇帝就照你们的心愿给你正名了。哎，可怜贾惜福旨意都给皇帝拟好了，谁想到皇帝临时变卦呢？可怜这位中书大人现在是偷不成蚀把米，把自己满门都要赔去了。”

    谢永林冷哼一声：“阁不必危言耸听，试探我的风。贾惜福是何许人，与我有何系。”

    “咦，难谢州牧竟不知吗？”朱定北诧异，不过很快有了然：“说的也是，你们一个外主匈，一个列为皇帝权臣掌凉州吏治，各司其职，许多事是没有必要全盘让你知的。那我便好心提醒一阁吧，去年被皇帝一把火烧光的良月庵你定记得吧？那贾妍也是厉害，勾得贾惜福神魂颠倒，还让她逃过一劫。只是成也萧何败萧何，贾妍为贾惜福养女，乍死给贾惜福那老鬼生了一个儿，没想这个儿如此争气，到宣扬贾妍这个房中人是贾惜福藏匿的狐狸，贾夫人也有些本事，竟然查到了良月庵上。这么一吵一闹，皇帝陛就是想不知都难。你说，他们是不是急着找死？”

    “咦，谢州牧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吐血了？哎呀，你可千万别死在这里，我还想着借你和匈王谈一单大生意呢。”

    见谢永林听了他的话后竟碰一血雾，朱定北啧啧称奇，大惊小怪，连忙声让慧清大师来给他吃药免得真死在这里，那可太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