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的两个晚辈，叹：“既然如此，那我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想必宁衡，你多少也已知对方和贵府的渊源了吧？”

    见宁衡，他娓娓来：“那是近四百年前的事了，当时我楼家祖上不过坊间一个微末的工匠，后来先祖突发奇想造火药炮台，从此平步青云主工，世代都为工效力，虽然只过三任工尚书，但天工匠谁不知楼家？可世人却不知，那火药及炮台，不过是先人从贵人手中得到的机遇罢了。”

    他说到这里，朱定北和宁衡已经明白楼家和宁氏叛党的渊源从何而来。

    “那些火药炮台，皆是那人从昭太后的遗中找的，还有许多……或许昭太后怜悯天苍生，因此将此等杀封存，又想给后辈留一线生机，因此不忍将图纸毁去。我楼家得此幸，将此等天工之复原上呈，此后，大靖果然风光了数十年，威慑四邻。直到匈叛鲜卑落自成一脉，且偷得炮台火药的图纸秘方……”

    这个偷字，到底如何，已经不用再说明了。

    楼敬知苦笑：“我楼家从此世代皆为那人的家臣仆，供他驱使。只不过，工一事到底与朝局纠纷相隔甚远，除了在战事和农桑上有所影响，可之事不多，所以到了我祖父那一代，几乎不曾为他们过什么。直到，栖凤事变后，我儿侥幸从栖凤山捡回命，那时，他们才再次现。我儿弥留之际，请求我不要将这些罪孽留给他的儿，我便未像祖祖辈辈那样，自小教导安康安宁如何背负使命，只求他们一生平安康健。”

    说起两个孙儿，他的脸上皱褶更，继续：“所以今日之后，我苟颜请求二位，设法保住他们兄弟二人。至始至终，他们不过是无辜之人，从未过对大靖，对百姓不利的事。”

    朱定北松：“您放心吧……我会保全他们，楼阿爷也不必过于自伤，既然你向我们透漏此事，心中想必已有决断。那么今日之事，只有你我三人得知，不论是皇帝陛还是那些人，都不会对您如何。”

    说到底，他实在没办法像对付李达源或是贾惜福那样，将楼敬知也推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