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是谨小慎微，倒是养了一个胆大妄为的儿来。只是不知，早朝之上能不能扛住百官的压力，助皇帝陛一臂之力。”

    朱定北并不担心明非失利，因为这件事要的是皇帝陛，走到这最关键的一步没有谁能动摇他的决心。他担心的却是：“我只怕甄飞河得知消息先让人逃了。”

    老侯爷吃惊：“你昨日不是得到董明和的传信，说陛已经让禁军今日一早便接城门，禁止吗？等皇帝一声令，这洛京就是连只苍蝇都飞不去，就算他是右相也没有那个本事吧？”

    宁衡明白朱定北的担忧：“城外百姓汇聚在城门外不肯离去，以甄飞河的手段要借机驱使这些担夫小贩闹上一场不是不可能。何况，便是禁止，禁军中也难保没有他的人，现在撕破了脸，他若只求保命，我们未必能拦得住。”

    “那现在该如何？”

    几人看向朱定北，后者淡淡一笑：“甄飞河败局已定，就算垂死挣扎也不过保住一条命罢了，难这天的战事还能因他一人便扭转乾坤吗？我只是怕……他死在别人手里罢了。”

    朱定北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手心，半晌，才收拢手掌眯了眯睛。

    甄飞河，他的命，一定要由他亲手断送。

    ※※※——

    早朝之上。

    “臣得陛信任忝为凉州州牧一职，一直殚竭虑为陛清理前任州牧谢永林积留的吏治贪贿构陷之事，协力新接职的各官署安定民心，理积务，矫正冤假错案，肃清凉州税务。如今已有成效，臣昨日已上呈奏表予陛过目，恳请、吏、刑协同督办。”

    州牧述职，除了上报州的大事件和三年来的税务、土木建设之事外，便是民心、军。州牧上呈之后，自然要有朝廷六协同实，两者之间若过大，那必定有一方需要问责。虽然历年来难免现过州牧和朝重臣窜通隐瞒天听的罪行发生，但从没有一人成功过，那时他们便明白皇帝从来没有放松过在朝在野的调查，事实如何他耳清目明，因此聪明人都不会再敢这样的蠢事。

    凉州地军师要，原本军的呈报才是重中之重，但是这一年形不同，反而是吏治成为人人瞩目的关键所在。

    不得不说，这位州牧雷厉风行手段过人，以极其的姿态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就将一盘散沙的凉州吏治拧成一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