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卫双行膛起伏双目泛红。

    卫双行心想，安锦果然跟鸦片一样，吃得着的时候，心舒悦，吃不着的时候，痛苦难当。

    “少爷你怎么不灯？黑漆漆的也不吓人……”旺财见屋里黑漆漆的，端着脸盆急忙抢来，了灯，先是被卫双行黑煞神的模样吓了一，待看清卫双行脸上一一的血痕，急得踢翻了脚边的脸盆，一边跑去书柜上翻箱倒柜，一边又气又急地骂他，“又死去哪里闯祸了，你这是要把老气死你才甘心啊！哎哟哟，老还不如早早闭的好，省的日日担惊受怕什么时候就要替你收尸了！”

    卫双行今日心起伏不定，过往加加减减三十几年的时光，从未验过的大喜大悲，今日算是挨个走了个遍，这般来，现在心里就有些不同，这时候听着旺财的骂咧声，竟是不如往日一般觉得啰嗦刺耳，反倒是生了连指尖都懒得动的惫懒和疲倦，心里酸涩，是连话都懒得回一句了。

    旺财拿着烛灯纱布和药过来，一看卫双行这模样，鼻尖一酸，赶抬起袖了睛，挂上一幅又难看又灿烂的笑，，“来给老看看，哪只野狐狸敢抓我家少爷的脸，等次老碰到，可要拿开直接把她死，再把给剥来，给少爷个毯！”

    你倒是回句话呀！旺财见卫双行一动不动，显然是失了魂落了魄，心里一急，伸手解了卫双行染血的衫，看见里面的伤痕，待要再骂，又觉得自己这般不但不会让人好过，反倒又勾起伤心事，连忙佝着老腰把盘里的小瓷瓶拿过来，嘿嘿笑了两声，“嘿嘿，嘿嘿，少爷，你看看这活血生肌膏，还是大少爷送的，上次没用完，这次还能接着用，不过有些不够，明儿老在府去买一些……”

    卫双行心里一钝，拿过旺财准备好的净衣服，径自穿了起来，朝旺财懒声，“这小伤，估计明天就能好，我去走走，你早休息罢！”

    卫双行说的是实话，他一来不觉得痛，二来因为那洗髓丹，他的本就异于常人，虽然没有金刚不坏之，但这恢复能力，确实只要一气在，就能自行痊愈，药只是锦上添而已。

    别让这老货担心。这念在脑袋里一闪而过，卫双行愣了愣，索朝旺财笑，“我去走走，你不必守门，去睡罢！”

    旺财想拦，瞧着自家异样反常和颜悦的少爷，又没动作了，都怪他这半截埋土里的老，没什么用，也帮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