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要上班。”

    那边沉默了很短暂的一瞬。然后他的声音变得轻快，似乎一没有被我的拒绝影响：“那你好好休息吧，我有空再去找你玩。”

    “好。”我挂了电话。

    后来也没有发生什么事，他没有再打电话过来，我并没有像小时候等了他半个寒假却听到他去澳洲度假了那么伤心，也并没有第一次看见他恋对象那样失眠，我搞好了卫生，修好了洗衣机，了中午剩来的饭，然后一觉睡到天明。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地拒绝他。

    时间是最大的东西，再痛的事，慢慢都会习惯。

    -

    早上的事务所仍然是一派行尸走的景象——这是苏律师原话，实习生们一个个都目光呆滞动作迟缓，人手一杯咖啡，我去给苏律师送整理好的档案，发现他坐在办公桌前，脸上有一丝倦意，前额散落两缕发来，正在看法院的法律文书。

    “苏律师，这是你让我整理的上诉书。”我把文档递给他，他似乎有惊讶，抬起来看见我，皱了皱眉：“已经九了？”

    “九差五分。”我看了一空了的咖啡杯：“需要我帮你泡一杯咖啡吗？”

    “不用了。”他合上文件夹，站起，伸手去拿衣架上的西装外：“我去皇冠假日开个房间睡一觉，你去楼洗店拿衣服，午三过来酒店找我。”

    “好的。”我帮苏律师拿过几次衣服，知他的票据都放在哪里：“需要订餐送过去吗？”

    “不用，我在酒店吃。”苏律师站在落地窗前穿外：“对了，钱教授今天凌晨一多住院了，胆结石，在北医三院，你替我订个果篮送过去，跟钱教授说我明天中午去医院看他。”

    怪不得早上没看到薛师，钱教授只有一个儿，远在国留学，平时把薛师当女儿一样，钱教授夜发病，一定是薛师帮着送去医院的。

    苏律师其实是个很好的人，除了表面上冷一，其实对我很照顾，上次差之后给我放了假休息，这次钱教授住院，他的果篮明天送也是一样的，他让我过去，不过是给我一个去探望的理由而已，不让人议论我上班时候开小差。

    “谢谢苏律师。”

    我谢的时候，苏律师已经走到门了，也看不到他表，只看见他停了一，似乎要转过来，但最终还是没有。

    “你的脸很差，顺便去医院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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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提着一个果篮，坐着租车去看钱教授，因为苏律师的话，一路上都在盯着后视镜看，镜里的青年穿着千篇一律的正装，脸上是千篇一律的表，我不知苏律师是从哪看我脸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