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现实。

    罗熙没有笑。

    “其实我一直很想知，你小时候是怎么过的。”

    “这有什么想知的？”我笑着看他。

    他没再说话。

    然而梅还是好看的。

    一枝枝开在枝，凝成朱砂红。雪积在枝，一团团的，红梅映雪是画里才有的景致。我也是这辈第二次来这里，不知路，走着走着越来越窄了，撞到树枝，雪直接落到脖里，冷得我直哆嗦。

    罗熙伸手来，替我隔开了树枝。

    我都不知他比我了这么多。

    “罗熙。”我叫住了他。

    “怎么了？”

    “你刚刚想问我什么？”

    已经走到这里了，前面无路，想要坐来心平气和地聊一聊也是不能，不如一次说破，我不想有什么因为没的话而造成的误会。

    罗熙的睛盯着自己手里的那枝梅。

    “你又和郑敖在一起了，是吗？”

    尽知他要问这一句，到了这时候，还是不好回答。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担心你。”他终究是沉不住气，急忙忙地把底牌亮了来。人和人之间就是这样，谁更在乎一，谁就更吃亏。

    我绞大衣袋的手渐渐松开了。

    在这个人面前大概没有什么好张的，我并不怕说那些暗的带着刺的想法，我知他永远不会谴责我。不知为什么，我就是这样地相信他。

    “是啊，我又跟他在一起了。”

    并不算在一起，而是单方面的原谅，这所谓的和好里，占几分，依赖占几分，我都分不清楚。

    罗熙并没质问我，他只是问了一句：“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如果我说我自己心里也没有确切的打算，你信吗？”我反问他：“我只是知一个大致的方向，苏律师说人不要为难自己，不必迁就他人，随心而行。我只不过是顺着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