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朗，你要我的，但我自己都不知该怎么给……”他的声音明明在我耳边，却好像远在天边：“我会很努力地对你好，我不会再和人上床，我会一直陪着你，小朗，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

    他是我最最致命的肋，我用尽了所有方法，都过不了这一关。我一遍遍告诉自己他不我，他不我，但只要他对着我笑，他看着我的睛，我就觉得又一好起来，我又开始憧憬，开始原谅。我没办法死透，没办法涅槃。

    我太贱了。

    我张了张嘴，声音是哑的，咙里像卡着锋利的倒刺，但我最终发了声音。

    他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很诱人，像这世上最好的易，他给我描绘了非常漂亮的一幅景。仿佛只要往前一步，就是开，光灿烂，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他说他会一直陪着我，他说我们可以回到从前。

    我没有说话。

    我说人要面，不是你的东西一分都不能要，老天爷不糊涂，不属于你的总有一天会被收走的。与其到了那一天再失态丑，不如一开始就狠心来不要。

    记得那天晚上，台上暗香浮动，他靠在我上看书，我在给剪枝，月光照来，他对着我笑，像我此生过的最不可思议的梦。

    因为我是给予了百分之一百的，所以我想要的也是同等的。就算对方你的是九十九分，也绝对不行。

    “不行的，小敖。”

    大概会很幸福。

    我没有话可以说了。

    虽然艰难，虽然挣扎，但我最终推开了他。

    你说你要拿东西来换，那样东西很好，非常好，很诱人，散发着香味，可惜那终究不是。

    可惜我推开了他。

    你说的陪伴，大概也是很温的，互相依靠着，没有第三个人，没有欺骗和辜负。你会陪着我，我们好好地过。偶尔你觉得冷的时候，我会好好照顾你，你抱着我的时候，我也会有些微的错觉，仿佛你真的上了我，仿佛我们这是在真心相。

    但世界上总有东西，是比过得更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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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办法，变成那座固的、冷漠的蓝冰川了。

    他惊讶地看着我。

    不是施舍，不是易，不是为了偶尔一个夜晚的陪伴而行的虚与委蛇，是义无反顾，是心向往之，万千山无法阻挡。是发自心地想要照顾那个人，想要那个人过得幸福，而不是童年的养成的习惯，不是贪恋谁

    “对不起，小朗，对不起……”他一遍遍在我耳边歉：“对不起。”

着我笑，他装作一往，然而他不喜我。他这样骗我，这样演戏，然而他不喜我。

    一个人太贱了。

    我一直记得从前。

    你说世界很大，不必认真，到就好。

    我你，是百分之百的投，是百折不挠的固执，是连我自己都戒不掉的恶习，是仰望，是卑微，是一天一天带着笑意的注视，是只要想到你的名字就觉得喜，是把整颗心拿去献祭，筚路蓝缕，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