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前的这个人，明明还是那个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郑敖，角眉梢，微笑弧度，还有那天崩地裂都不以为意的神态，都一如从前往。

    然而我却觉得从未有过的陌生。

    “你别发疯了，郑敖！你自己也知，你对我没有其余的，不过是依赖而已，忍忍就过去了。你迟早有一天会遇见自己喜的人，到那一天你再回看，现在的这依赖本不值一提。你为了这小事和李家翻脸，是得不偿失的……”

    “我不想去那天了。”他伸手揽我的腰：“我只要现在就够了。”

    我躲开了他的手。

    他抓住了我手腕。

    “你知我最讨厌什么吗？”他凑近我边，比我半个，灯光照得他鼻尖的影落在我脸上，他琥珀的睛看着我，像藏着无数故事的潭：“我最讨厌的，就是那天在李家吃饭的时候，我坐在你边，你却装一副和我不熟的样。我讨厌你每天去上班，去见那些愚蠢的客，去和你那些平庸的同事相。我讨厌你可以敷衍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却不肯多和我再说一句话。”

    “我并没有不和你说话，我们还是朋友。”

    “我不要你当我朋友，我要你像以前一样，我要你呆在我边，永远陪着我。你不肯给，我只好自己抢。”他轻描淡写地像在说一个游戏。

    “你会让我恨你的，郑敖！”

    “那就恨我吧！”他轻声说，他的嘴角像在笑，睛却好像在忧伤。他不不顾地把场面搞成一团麻，神却比这世界上所有人都无辜。

    我心里的怒火终于控制不住地涌了来。

    “为什么要这样！你疯了吗！这件事没有一个人是获益的！你非要把所有人都拖沼泽里才开心吗！”

    “因为我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啊……”他轻声地回答我，看着我的睛：“因为我就是这样自私，我想要你在我边，一直陪着我。你不要我和别人上床，我到了，你说你我，我也愿意和你一直呆在一起，可是你还是要走。我想我大概不到你的要求了，我试着你的普通朋友，可是我很不开心。明年我要应付关家的事，没有时间和李叔打，所以我跟叶素素订了婚，让叶家来当我的盟友。你看，许朗，我就是这样的人，得不到的，抢也要抢来，你一直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