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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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消息,没有动,郑家老宅很,家一顿三餐给我摆饭,郑敖在的时候就摆去他书房和他一起吃,他节里还没有那么忙,常常和我一起吃饭，我们坐在地毯上,郑家有张很漂亮的紫檀小几,很矮，可以摆五菜一汤,我习惯吃米饭多过面，他也跟着我天天吃。有次吃到鱼骨,皱了半天眉，自己去倒了杯咽了去，我在旁边看着，至始至终忍着没动一。

    我问过一次家，家不敢说，我想起当初在家里的时候，那时候大家都以为关家要等到节才会被清算，李貅说郑敖了节有得忙了，我爸问为什么，李貅说“忙着捞人呗！”

    当年那些在郑家客厅里无忧无虑说笑的年轻女孩，一个个都有着密发雪白肤，其中有个最小的，只有七八岁，睛里透着幽幽的蓝，洋娃娃一样，一直在好奇地看着我。不知这场铺天盖地的大雪里，可有她们的安之。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郑敖来说，如人饮冰，大概是一本学习手册。

    跟着苏律师实习，见惯了各各样的当事人，我就喜郑偃这喜怒哀乐全在脸上

    从来由不得你。

    整个节，我一直在等。

    正月十三，关家上了新闻，上的是关淮，关家家主，关映的亲弟弟。上次上是批评，这次直接开除军籍了，名姓带职位，连我这从不关心政治的人也看事态严重，东北似乎还在大雪，当时新闻背后的是军营门的图，没有一个关家人。我却隐约想起红楼梦里面兵荒的抄家场面。

    那几天郑敖很忙。

    后来我看到家在回廊扫雪，问他怎么了，他说先生走的时候让他扫的，要全扫完。

    我也不知我在等什么，但最终也没有来。

    那几天郑家常有客人，我在后院，和郑偃面面相觑，郑敖也怕我趁逃去，所以把最得力的郑偃留给了我，郑偃十分不满这安排，看我的神非常不善。我不以为意，专心和他话。

    今天我才知，其实是石中，冰中火，是你无法愈合的伤，是你六十岁仍然记得的那个名字，是你心的一血，饮冰十年，仍然在你心尖上烧灼，烧成了烙印，烧成了你骨上的一朱砂。

    原来没有人想要犯贱。

    教狐狸人真不容易。

    关家最终没能撑到节。

    等他放杯继续过来吃的时候，我问他：“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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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经以为是，温无声，却又无声淌，没人听得见，却在你心里成了九曲十弯。后来我以为是冰，带着尖锐棱角，想要吞去，就得血淋漓，无完肤。

    树倒猢狲散，捞得一个是一个。这些大家族，真正会让他们被连起的，很少是因为对面犯的错误，多是在派系斗争中站错了队。

    他说：“我想要的只有你而已。”

为什么林尉不到玉石俱焚，为什么得那么贱。

    只是心之所向，半不由人。

    看来他也不是全然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