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噙着泪，什么都没听明白，呆呆地仰看着我。睿睿却聪明，大概听懂了不少，小拳握得的，咬着牙低着。

    他知这些人说的事，大概就是他爸爸被人带走的原因。

    事实上，如果被带走的不是郑敖，而是某个普通的青年，也许真的就如他所说，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拿了赔偿的钱回老家娶媳妇。

    李戡见我没有要跟着走的意思，询问地问：“许朗？”

    “叫我许先生。”我冷冷地告诉他：“你们可以回去了。听说你们军队里的人纪律很严明，如果李貅问起你们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把刚刚的对话都告诉他，包括你笑得有多开心。”

    李戡一副满雾的表：“许……许先生？”

    “忘了告诉你，”我告诉他：“你的上司，李貅，就是北京的那一个。他也是个同恋，也是你们觉得好笑的那玩男人的人。”

    睿睿抓了我的脚，终于抬起来，冷冷地看着这群人。

    “还有你。”我指着那个年轻警察：“我曾经是一名法律工作者，也曾经希望能致力于让男人也成为被法律承认的侵案受害者。而你，是一名警察，是法律的执行者，听说你们警察就职要宣誓，大概誓言你已经忘了。你为警察，要保障的是每一位公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公民里不只有男人和女人，还有被你区别来对待的这喜男人的男人，和喜女人的女人。他们这些人也有资格不跟不喜的人上床，他们被占了便宜，也有资格拿起法律的武捍卫自己，而不是活该拿了钱回老家结婚。我这辈都不赞同以牙还牙，但我现在很想让你会一，被男人玩了之后，你还笑不笑得来。”

    说完这些，我不等他们回应，抱起了睿睿。

    “我们回去吧，”我跟他轻声说：“我先送你们回去，然后去找郑敖。”

    睿睿抱了我的手臂，没有再说什么。

    “等等。”后面有人追了过来，是那个年轻的女人。

    我转过看着她。

    “我叫林盈，”她看着我的睛：“我想帮你找那个人，我也是军队的。”

    见我疑惑地看着她，她轻声补充：“我哥哥也是他们说的那人……同恋。”

    我松开了的手，呆呆地看着她，把手伸给了她。

    “你哥哥……还好吗？”我想不到可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