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最初的样。

    可惜我醒来的第一，看见的仍然是郑敖。

    我觉得很疲倦。

    我似乎躺在一张非常柔的床上，房间里很，我的手在郑敖手里，他正靠在床睡觉，发糟糟地覆盖在额上，他的脸挨着我的手。

    我一动他就醒了，大概是困得很，他是惊醒过来的，看见我还怔了怔。

    他的睛里似乎多了东西，我还来不及看清楚那是什么，他就了叫医生的钮。

    直到医生给我检查完，他都没有说话。

    医生也没有要告知我的意思，低声和他在旁边说了什么，我看着手指上夹着的不知是测什么的夹，觉得有渴。

    “睿睿呢？”他坐来的时候，我这样问他。

    郑敖没说话，只是手搁在床的柜上，拨着一只保温杯，这房间调偏浅，我猜不是不是在郑家。

    “我睡了多久了？”我问他。

    他的手停了。

    “小朗，你还想装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

    我把睛别开了。

    “我并不想在这时候和你吵架。”他站了起来：“护士会一直照顾你，家也会留在这里。”

    “可以让我见见睿睿吗？”我对他的态度并不意外。

    他转过来。

    看得是很久没有休息过的样，整个人都透着疲倦，但让我心惊的，是他的神。其中似乎有责备，又似乎只有无边无际的灰心。

    “到这时候，你想见的只有睿睿吗？”

    “不然还应该有谁？”我反问他。

    他冷笑了一声。

    柜上放着一叠纸，看封面似乎有熟悉，他一抬手拿了起来。

    “你不觉得你有什么没有告诉我的吗？小朗，”他手一挥，那些纸一张一张地扔了来，心脏彩超，验血单，主治医生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