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悠闲，但对林淼来说其实也累人的。

    他没怎么睡醒，略带困顿地枕在谢琰的上，指尖抓着谢琰衣摆上的玉佩，拿在手里挲。耳边是车动的时候与地面发的咕噜声, 伴着飘打在车上的雨声, 林淼忽然开问谢琰，“说过了我母亲, 你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谢琰微愣，垂眸时指尖拂过了林淼的脸，略一思索低声说，“她是一个可怜的人。”

    可怜而可恨。

    谢琰说得简单，可是林淼却听里面蕴着的，他对自己母亲的复杂。小时候的谢琰一定是很渴求母的，只可惜渴求并不意味着得到。

    “她曾经也对我好过的，”谢琰低语，在细碎的雨声里面显得有些朦胧，“只是很少，断断续续终究还是为她自己的多。”

    林淼知谢琰病症的源不能简单归咎于谁，而是一群人造成的。然而这么多要被责备的人里面，林淼觉得首当其冲的还是谢琰的母亲。

    她什么都可以不给谢琰，却不能连最基本的与保护都半不给。

    每个雨天里面谢琰表现来的迷茫与惊恐，归究底都是从幼年时累积来的，骨髓的冷漠与待而造成的心里影。他骨里缺乏安全与自信心，这缺乏很多时候就会透过冷漠与残暴的格表来。

    这个时候的大夫也指望不上了，其实别说这个时候，这样的类似神类的疾病，就算放到医学手段发达的现代社会，林淼都不能够打包票说谢琰的病一定能好透。

    不过即便是这样，既然他是特别的那一个，能够给谢琰藉的那一个，林淼还是希望从细枝末节的地方开始努力，不说治谢琰，却也希望起码能够改善他的心。

    “没有关系了，”林淼坐起来，双手捧了捧谢琰的脸，凑上去亲谢琰的一，“要是今年过年能回我家里去过，到时候我娘就是你娘，我娘可是很好的，她也一定会很喜你的。”

    “是吗？”谢琰笑着问林淼，目光里闪烁着一些不确定。

    他是真的没有什么自信能让林淼家里面的人喜。

    林淼嘻嘻一笑，依旧是摸着谢琰的脸，别的他不敢说，起码这脸，“我娘喜得好看的，你和她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