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质柜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盛香的玻璃瓶。靠门还有一张铺着碎桌布的小圆桌，摆着一盆不知名的绿叶植，着几把红木背椅，专门供客人试香。调布置得很不错。

    让他惊奇的是，这家店竟然拥有一名调香师。

    这里所有售的香都是私人调的，装在致的玻璃容里，据客层品味系上蝴蝶结或者打印的艺术标签。一位调香师一生可能能够推几十样作品，可是这家小店的调香师至少调了有上百香……不过不看质量的话倒也没有关系，周皓天想，不如带一瓶回去试试。

    老板不在，看店的是个小时工的学生，脸板得被欠了钱。

    周天皓把玩的一支玻璃瓶，有心刁难小朋友：“我要一款闻起来有冬天味的香，中的。”

    要知香味越是象越难调。常在商场买的茉莉和薰衣草味的香因为有例可循而显得普通。但是相对象的味则考验调香师对嗅觉的理解和把握能力。调制香草想，这不难，可是如果要求你调制一九四八年风靡黎的“光的味”（l\'airdu\'temps），那就需要来自i的专业调香师——往往仅仅从人类能识别的大约四千气味中挑选能够表达意境的味就要耗费数年的时间。

    打工的学生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在被刁难，语调平平：“没有成品。”

    没有成品，意思是这家店还真在调制这味的香。周天皓突然觉得很有意思：“半成品也行。”

    半成品只是样品，装在一寸的小玻璃瓶里，着浅蓝的瓶。里面的澄澈透明，简简单单，没有什么特别之。蓝黑墨手写的标签贴在瓶上：“十二月。”

    周天皓没有时间试香，随手就把小样放袋里，给苏蓝打电话：“突然想起来，这次的全国香新秀大赛赵总要你人代表lotus参赛。”

    苏蓝就站在lotus老总赵文斌旁边，压低声音：“不是说让你人的吗？老很忙……”

    “因为我是评委。”

    ☆、第2章 十二月

    肖重云仰靠在店的圈椅上，指和中指夹着香烟，跟自己的小学徒上课：“好的香是一首歌，你要从成千上万气味中选择最音符，把它组成自己的曲。好的调香师能够记住并且准确分辨上千香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