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应该随着这的毁灭，而归于虚无。他甚至不太确定现在是什么时候，因为张文山在的时候，每时每刻都是黑暗。

    撞击带来的剧痛与眩甚至让他觉得安。一个人只要想死，总是有办法的。

    意识在虚无中沉浮时，房间的一角落里，响起椅被拉开的声音。

    有人站了起来，沉闷的鞋音越过房间，一直到他后。

    肖重云奋力往外撞时，一双手握住了他的腰，把他往后拉，迫他远离面前的。

    张文山还在，他还没有走。

    “世人皆说我负你，而你想一死了之，盖棺定论，哪有那么容易？”音就在耳边，温的气拂过耳垂，近乎呢喃，“就算你死，作为你的兄，也是我埋你。我会为你写一篇意切的悼文，向众人诉说当年的往事。我会如实坦白自己的恶，也会揭穿你的伪善。很久以前我就选好了两块墓地，一左一右。左边埋葬你，念完悼文，我便去右边找你。”

    额被撞伤的地方落一个凉印记，大约是一个吻：“怎么样，我亲的弟弟，你还想死吗？”

    青年发一声呜咽，张文山贴得很近，仔细地听。

    “张松？”他问，“你还在担心自己养的小狗？”

    张文山伸手，把床上的青年抱起来。

    “本来不打算跟你说，但是既然你那么不想留来，那不妨现在告诉你。”

    蒙住双的布条落来，光线落如中，肖重云才发现原来是黄昏。

    暗沉沉的云从天边压来，被夕烤得昏黄。他还在原来的房间里，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和当年一模一样的书桌，一模一样的诗集和窗帘，残鲜红的光线落在白床单上，仿佛是目惊醒的血迹。

    张文山上的酒气没有消退。这段时间他上一直在喝酒，然后半抱着肖冲云，用手指掰开他的嘴，立起瓶喂他喝。起初他不知呛中的是什么，然后熏人的酒气就□□地侵了他混沌的神智。酒是心灵的安剂，而人在酒的麻痹，什么事都得来，什么事都能够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