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上的，写家书时用的那支钢笔，一支没有完成的香，还有一个笔记本封，正好装得肖重云给他的那本香手记。

    临走前他对法国房东说：“我不是乞讨学生。住在这里的人，是我学术上的偶像，他的每一样东西对于我都有特殊的意义。”

    就在退房的第二天，周天皓去听一位教授的演讲，回来路上听见有人聊天。

    “你知东方的肖吗？”

    “当然，他怎么了？好久没有看见他了。”

    “他办了休学手续，托人办的。”

    周天皓刻意放慢脚步，走在那群人旁边，听见有人问：“他为什么要休学？”

    “不知，好像是说病了。不过他学分似乎已经修满了，说不定赶得上毕业典礼。”

    周天皓站在原地，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他了。

    人群动，他就站在原地。

    对的，从初开始，肖重云就不对。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休学，之前一言不发去了哪里？为什么要把随带的手记给自己？

    为什么，你要把我从渊里拉来以后，就转离开了？

    周天皓站在草坪边上，仰起看枝叶繁茂的梧桐树，没有注意刚才离开的人群中，有一个人扭看了他一，然后倒回来。

    那个学生端着杯咖啡，喝了一，退到他边，问：“你是周天皓？”

    “我叫苏蓝，”他把咖啡一气喝完，纸杯皱扔旁边垃圾桶里，“上次黎香比赛，你拿的第一名？我拿的第三名哎！”

    苏蓝问他：“听说你收到了‘上帝之鼻’的邀请函？怎么搞到的？这个社团还收人吗，能带我一个？”

    “上帝之鼻”虽然是一个学生社团，但是因为历届毕业学们的人脉积淀与自名气，对于绝大分学生们来说依然显得不可攀。它只对最优秀的调香师发邀请函，有固定人数限制，旧人退以后新人才会加。之前在这个社团只有一位中国人，就是东方的肖。对于周天皓，这样的组织他从来没有想过，更别说邀请函了。

    他一个人回家，觉得午遇见的这个误会很可笑。

    自己是不可能和学于同一个平台的。

    租住的公寓有信报箱，他顺手开了，拿当天的报纸，发现面压着一封信。

    致的压纹纸张，来时整个人都愣了一秒钟。信的容是法语，翻译成中文也只有短短一小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