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这世上，究竟什么东西能让一个人背信弃义，忘恩负义，而毫不后悔呢？”

    肖重云不语。

    那双苍老的睛漠然直视他：“钱。”

    “当年那场遗产分割会上分割的，只是肖家能在明面里摆上台面的，庞大家族财产的一分，是肖总这么多年来费劲心思洗白的成果。他心更倾向于把这些都留给你，可惜你拒绝了。我曾经问过肖总，理公司，大少爷不是更合适吗？你猜他怎么说？”

    教授瘪的嘴扭曲起来：“他说大少爷另有安排。”

    如果说肖隶原计划中，留给肖重云的，是洗白上岸的资产，那么还有一分庞大的，于黑暗之中的产业，尚无人认领。相比这些产业所产生的收益，张文山现在手中掌握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还有大的财富，藏于海面之。

    这些财富肖隶没有告诉肖重云，也没来得及告诉张文山，绝少有肖家人知。而原本知它的肖家人，也在肖隶死去的那个烈焰之夜，一同殉葬。

    还有一个人知。

    这个人不仅知，而且多年以来，正是他面打理这些事务，收取庞大的金钱，并且通过自己的运转渠，使之显得合法。

    这个人就是肖隶信的“教授”。

    “原本张文山现在手中的钱是你的，是你自己愚蠢，没有要。而他应该得的那分，在我这里保着。”教授望着窗外，“只是人保久了，就不想还回去了。”

    这么多年源源不断的金钱经过各渠，汇同一个银行托账，而这个银行账背后真正的，隐秘的主人，早已多年前被大火吞没，一分钱也取不来。“教授”默默经营着这些产业，默默生产着金钱，默默地等待，直到第二个知这件事的肖家人已经不在人世后，终于准备动手，将它完全地据为己有。

    “既然是托账，必定有取的条件。”肖重云问，“怎样才能把这些钱取来？”

    “简单。”他说，“张文山本人或者代理人，带着永恒之夏的循环香方，去指定银行。”

    “只有你知父亲当初指定的是哪家银行。”

    “对，只有我知。”

    “你想伪造张文山的代理人份，用循环香方，拿走那笔资产。”

    “年轻人，那是笔资。你一辈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