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慎微，无趣得很。”

    李复瑾失笑，无声地引她远离了猎林，行至人最广的河滩堤旁。

    夏末微凉，河滩上草青碧，山明秀。无数游人挤肩踵，五彩缤纷的纸鸢上翻飞，声笑语，琳琅不绝。混和着清风低徐，闹非凡。

    望着漫空的各纸鸢，慕容素神迷离，竟赫然有一瞬的发怔。

    “你想放？”见她一直目不转睛地凝望上空的纸鸢，他微有些诧异，没想到他竟会对纸鸢兴趣。

    挥手招来卖纸鸢的小贩，他从中挑两个，列在她面前，“喜哪一个？”

    “我……”她恍惚了一，竟忽地抵般退了一步，“不。”

    他没求，左右打量了一，买了一个燕型纸鸢，“要不要试一试？”

    垂首望着浅墨的燕鸢，慕容素无声咬住了。

    等了片刻，见她依然未动，李复瑾不再持，兀自行至河滩旁引线。墨鸢迎着清风，借着推力逐步攀爬，漫漫升上蓝空，放肆翻飞盘旋。

    偏便望见她仰着，正一瞬不瞬地望着空中的燕蝶，神张。他立时心念一动，“你来试试看。”

    “什……诶！”

    疑异话还未脱，猝然一样东西已被手中。

    慕容素一怔，想脱开手已经来不及了。上空的纸鸢徐徐落，看便要扎河中。她心一急，立刻手忙脚地重新拉引棉线，极力试图挽救。

    没想到她竟没有作罢不，他立在一侧静静地瞧。纸鸢跌跌撞撞，终于勉滞在了半空，她也不敢回地问：“这样……对吗？”

    “嗯。”甚少见她这般凝重，他忍不住笑了。

    越往纸鸢越稳，已几乎不会坠。她动了动臂膀，这才到脊背酸痛得难受。李复瑾携过线盘绕在树上，任由纸燕在蓝空自由盘旋。

    “我以前……”凝视着天空，慕容素忽然开，音似呢喃，“也放过这样的纸鸢。”

    放纸鸢是最松常的嬉娱方式，他没太在意，浅浅一笑，“中虽大，可类庞杂，想来放不大。”

    低默了一刻，蝶翅般的睫轻扇，“不是在中。”

    “嗯？”

    “和我娘。”

    他微怔，侧目望了过来，“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