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去了的涩痛，“那你……是怎么逃来的？”

    “是十二救了我。”他苦笑，阖睫掩着眸目，神绪毫无波澜。

    “十二？”

    “嗯。”他的神说不的陈杂，似乎有无数的话想说，却又无法说，“这个说来话。”

    她并不在意，变换了一个姿势，静静等他开。

    “我以前，来自暗厂——”他舒了气，音容平淡如常，“而暗厂，就是为蛛蛾二网筛选杀手与死士的培训场。”

    “蛛网？”她顿时惊诧，一时缓不过神思，“蛛网不是凉国的……”

    “没错。”睫眸微阖，莫钰低声：“蛛网本是李复瑾在荆所设的一个秘密□□，大燕变的那一天，蛛网也曾倾巢而，助力厉焰军破城。十二是我同批暗厂的朋友，我能从暗厂顺利逃脱，便是因为有他相帮。变那天，也是他，将我趁从暗牢救的。”

    她越听越心震惊，如坠冰窖，一变得冰凉，“莫钰……”

    “我没事。”他的话音清清淡淡，一如当年一斑语气，足以令她安心。

    她沉默了很久，沉甸甸的难过，忍住了泪意，艰涩开，“那这些年，你都在哪里？”

    “我就在云州。”莫钰平声：“只是我不敢面，暗中打探，在数月前发现新起的如月亭有辰渊阁的痕迹，又在云山之上发现散星阵，这才与郡主汇合。”

    “你已经与梓见过面了？”

    “是。”

    她垂首笑了，只是笑容有些虚苍，“一定很兴，这一次，终于可以放心了。”

    莫钰没有说话，沉默望着她良久，轻轻开，“公主。”

    慕容素抬起睫。

    “跟我走吧。”

    “……”

    幽的瞳神，他凝眸望了很久，几乎直望她的心里去，“跟我去吧，好吗？”

    心有一线诧异闪过，慕容素怔忡了片刻，“为什么？”

    他轻轻抿，尽量找最适合的理由，“中艰险，你的份暴。那些朝臣定会谏言致你死地，我……”

    顿了顿，心里的话还是脱，“我不想看到你死。”

    她的心隐隐有些了，怔怔看了他许久，蓦地瞥开目光，“不行。”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