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僵了一僵，缓缓笑了，：“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

    “从我了王府开始，我就是这样。李祁景教会我，只对自己有益的事。”迷蒙的笑蕴着眸中的淡绯，显得哀婉而凄凉，“所以，莫钰——”

    “不你对我有什么期待，我还是奉劝你，趁早打消了心思。你想要的，我不到。”

    “我……不想让你很失望。”

    弥绕数月间的迷雾被她一语破，她说得异常轻松，不曾留存丝毫的意。

    浑的血似是被凝冻了，莫钰只觉冰凉，心若沉渊。

    “我不会放弃。”抑制住满的冰寒，他终只说这一句。

    “随你。”慕容素没看他，一将酒盏中的残刹那饮尽，亦灼尽了所有神绪，“那也是你的事。”

    ……

    后来再说了些什么，莫钰已记不大清。

    只隐约记得她神思迷，双目猩红，放纵着自己一杯杯啜饮去。素来清冷雪白的面颊绯红燃尽，眸光闪烁。数月以来，终于还是了几许难得的脆弱。

    他不再阻止，伴着她对酒当歌，用烈酒醇浸泡破碎的神思，让所有冰冷的疼模糊得再难捉摸。迷蒙中他似乎听见她最终的话语，似隐在风雾雨之后，飘得毫无声息。

    “该结束了……”

    “莫钰，一切都要结束了，对吗？”

    云丝般的呓言终是消失了。他到自己似是沉近寒潭冰湖，所有的光亮湮灭，只余沉沉的黑暗与冷意层层包裹。

    第二日一醒来，痛裂。

    他独自静坐了很久，令飘忽的意识逐渐回脑海。思起她昨晚的片言碎语，执着冷漠，心中不可遏制地泛了疼。

    ……

    不你对我有什么期待……

    你想要的，我不到。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妄无谓的事，我会选择离开。

    ……

    …………

    总是保持距离，总是冰言冷语，拒绝他的任何探索与接近，更不愿他接受他丝毫的襄理。他不明白，她为何就能绝至此？摒弃了过去的一切，冷决绝得恁般疏淡。